訂婚典禮很快就開始了,整個酒店會場的燈光一下子暗了下來。
四周的燈光全都黑了,只有聚光燈打照在出現在舞臺上的一對璧人身上。
一時間,周圍的嘈雜和喧鬧全部停止了,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擡頭,望向舞臺上的喬嘉寶跟陳悠悠。
兩人又換了一套禮服,喬嘉寶是一身黑色的西裝,陳悠悠是一身純白色的婚紗,配上紗巾遮擋住面部,倒是看不出來她已經毀了容了。
主持人在臺上慷慨激昂地說了些什麼,然後又將話筒遞給了喬嘉寶。
喬嘉寶拿着話筒,面對衆人,低沉地開口道:“感謝今天在場所有賓客的到來,今天是我跟悠悠的訂婚宴,我喬嘉寶在此發誓,以後會對陳悠悠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希望在場的各位都能爲我們的愛情做個見證。”
他的話音落下,便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小的錦盒,隨即打開。一枚閃亮璀璨,做工精緻的戒指就這樣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喬嘉寶輕輕的執起陳悠悠纖細白玉般的柔荑,將那枚小小卻精緻地指環套進了她的指間。
頓時,臺下的掌聲雷動。
即便今日到場的人大多都不看好這一對,但還是被眼前的這一幕所感動了。
陳悠悠看似羞澀甜蜜地窩進了喬嘉寶的懷中,喬嘉寶一臉深情地擁住她。
陳悠悠看似依偎在喬嘉寶的懷裏,目光卻是往他們這個方向瞟過來的。
喬貝琳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視線竟然是隔着這麼多人,落在了薄皚珽的身上。
沒想到經過了這麼多事,陳悠悠心裏還是沒有完全死心。
只不過她在今日跟喬嘉寶的訂婚典禮上,公然望向初戀情人不太好吧。
幸好喬貝琳沒有望薄皚珽太久,就被喬嘉寶執起下顎,與他在臺上擁吻了起來。
那些媒體跟在場其他人也沒有人察覺到剛纔陳悠悠望向薄皚珽的眼神。
不過喬貝琳卻是敏感地瞄到了,心裏自然是不悅的。
薄皚珽也感受到了,不過他並沒有注意到陳悠悠,而是發現喬貝琳的情緒不對勁。
“怎麼了?”他伸出大掌,握住了她的手,低啞的嗓音問道。
“沒什麼。”喬貝琳衝他笑了笑,聲音很低。
她犯不着在這時候吃陳悠悠的醋。
她已經當衆跟喬嘉寶舉行了訂婚典禮了,以後還能名目張膽地跟她搶男人嗎?
已然是不可能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門口走進來幾個黑衣男人。
“請問,這是喬嘉寶先生和陳悠悠小姐的訂婚宴嗎?”其中一個男人問。
主持人點點頭:“是的。請問你們是?”
男人臉上毫無表情的說:“有人委託我們特意來給新郎新娘當衆送上一份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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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貝琳跟薄皚珽疑惑地對視了一眼,又將目光望向這幾個看着眼生的男人。
她敢打賭,這些人突然出現,絕不是喬嘉寶他們特意安排的。
看他們一羣人來者不善,像是來挑事的。
“什麼賀禮?交給今天訂婚宴的負責人就可以了。”喬嘉寶似乎也感覺到不對勁,冷淡地回覆。
“委託人說了,一定要我們當面打開!”
男人說完,也不管其他人是否允許,在衆目睽睽之下,打開了那個禮盒。
衆人紛紛好奇,目光望向盒子裏的東西。
當看清楚是什麼之後,全都臉色大變,低聲議論了起來。
喬貝琳也定晴望去,心下當即一驚。
盒子裏竟然是兩個燒給死人的紙人,一疊冥幣,還有一束白色的菊花。
這分明是送給死人的東西!!!
今天可是喬嘉寶跟陳悠悠訂婚的日子,居然有人特意當衆送來這種東西,實在是太不吉利了。
“你們是什麼意思?”喬嘉寶立即憤怒了起來,皺起眉頭,質問道:“是誰委託你們送來這些東西的?”
那個男人只是揚了揚頭:“我們無可奉告!”
“你們……”喬嘉寶頓時被氣得不輕,正想叫保安將這些人趕出去。
這幾個男人已經轉身,大步地離去。
喬嘉寶臉色一陣青白,胸膛裏起伏着怒意。
周圍人全都開始竊竊私語,不停的議論着。
媒體們也瘋狂抓拍,這可是難得的大新聞。
喬家繼承人的訂婚典禮上,竟然有人送來紙人,擺明了是要詛咒兩位新人。
是誰那麼大的膽子?
“果然,不被祝福的婚禮就是事多!這纔剛剛開始,就有人祝你們早日下地獄了!”喬貝婷在一旁幸災樂禍地嘲笑。
“喬貝婷,是不是你幹得?”喬嘉寶怒氣十足地剜向她,那眼神足以要殺人了。
“我纔沒那麼無聊,搞這一套!”喬貝婷不以爲然地哼聲。
“不是你,那就是你爸媽派人幹得了?”喬嘉寶臉色陰沉,身上散發着駭然的戾氣。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憑什麼誣陷我父母?”喬貝婷不悅地大聲反駁。
喬嘉寶從臺上下來,一步步地朝她逼近,犀利地眼眸盯着她,帶着一股子狠勁:“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家裏人就想將我從喬家繼承人之位上拉下馬,現在居然在我的訂婚宴上搞這一套,你們是不是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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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別想把這事賴在我家裏人頭上。”喬貝婷本能地辯駁。
可喬嘉寶卻根本不信。
在他眼裏,現在最敵視他的人,就是他的三叔、六姑了,也就是喬貝婷的父母。
他們這一家人之前做了那麼多事,現在又想借着他娶陳悠悠一事大做文章,將他拉下喬家繼承人的位置,他們好取而代之。
他們的心思,他早就看在眼裏了。
可之前他好歹看在大家都是喬家人的份上,給他們留最後一份顏面。
但現在呢?
既然是他們自己不仁在先,就別怪他不義在後了。
“聽不懂?我看你是在裝懂吧?”喬嘉寶眼底一閃而逝一抹陰鷙,擡手用力地掐住了她的下顎,聲音異常的冰冷陰沉。
“唔,放開我……”喬貝婷呼吸一滯,下意識地掙扎起來。
“嘉寶,你別亂來啊!”喬貝琳見狀,急忙趕了過來,勸道:“今天好歹是你自己的訂婚宴,你不是要自己砸了自己的場子吧?”
“到底是誰要砸誰的場子?分明是他們一家人不肯放過我!還在我的訂婚宴上攪局。”喬嘉寶加重了手下的力道,眼底翻滾着駭然的寒氣。
“你冷靜一點,先鬆開她!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也不能確定就是六姑三叔他們乾的啊。”喬貝琳忍不住提醒。
“除了他們這家人,還有誰會這麼仇視我?在我的訂婚宴上,做出這種事情?”喬嘉寶狠厲的眯眼,篤定就是喬貝婷一家人乾的。
“至少你現在也沒有證據,等調查清楚以後你再找六姑他們興師問罪也不遲啊,今天這裏這麼多人看着,你不爲自己考慮,也得爲陳悠悠着想吧?”喬貝琳眼瞧着喬貝婷就快被他掐的窒息了,急忙說道。
喬嘉寶想了想,又看了一眼那邊正擔憂望向他們這邊的陳悠悠,終究是鬆開了喬貝婷。
“咳咳咳——”喬貝婷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地吸着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剛纔差點就要被喬嘉寶掐死了!
“喬嘉寶,你有病是不是?”好不容易緩過來一口氣,喬貝婷立即不甘心地找喬嘉寶質問。
“你給我聽清楚了,要是被我查到,今天這事跟你們一家人有關,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喬嘉寶惡狠狠地撂下狠話,用力地推了她一把,轉身離開了。
陳悠悠拎起自己婚紗的下襬,瞧了他們這邊一眼,連忙追上了喬嘉寶。
喬貝婷因爲喬嘉寶剛纔的力道,差點摔倒在地上,幸好她只是撞到了身後的一個賓客,那名賓客下意識地扶了她一把。
不過賓客手裏的酒卻灑在了喬貝婷的身上,弄得她十分狼狽。
“貝婷,你沒事吧?”喬貝琳好心地走過去扶起她。
卻換來了喬貝婷的一記瞪眼。
“用不着你假惺惺的!”
“……”喬貝琳表情微僵,十分無語。
要不是看在大家都是姓喬的份上,她才懶得管她跟喬嘉寶的爭執。
沒想到喬貝婷跟喬嘉寶都不領她的情。
這也確實是他們以往的性格。
喬貝琳乾脆攤了攤手,站在一旁,不再理會她。
喬貝婷自己站直了身子,又整理了一下頭髮,轉身一把抓住一名侍者問道:“在哪有備用的禮服可以換?”
“樓上三樓!”侍者伸手指了指。
喬貝婷立即向樓上奔去。
喬貝琳站在原地,耳邊傳來各種版本地議論聲。
估計她二叔、六姑他們,若是得知今天這一幕,肯定會氣得夠嗆。
他們這些長輩們不到場,喬嘉寶跟喬貝婷居然當衆吵了起來,還不止一次,剛纔喬嘉寶甚至都動手了。
想必明天又是頭條,他們喬家家族內鬥,兄妹不和這一說法,算是坐實了。
喬氏的股價肯定又要受到波及。
若是她爺爺在世,估計又要被氣進醫院了。
喬貝琳忍不住嘆息,眉宇間浮現一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