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
不僅是喬貝琳和容佑聖,到處託朋友在歐洲打探陳悠悠的消息,就連薄皚珽也派人到處尋找。
可惜都一無所獲。
陳悠悠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再無一點消息。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陳悠悠那日離開s市匿名搭乘的航班,是飛往愛爾蘭的。
但奇怪的是,從那趟航班下來的人裏面,壓根就沒有陳悠悠匿名的這麼一號人。
這只有兩種可能:要麼陳悠悠臨時改乘了其他航班;要麼陳悠悠已經到達了當地,可是被當地的某種勢力護住了,他們這邊根本無法查到。
國內已經完全沒有陳悠悠的消息了。
容佑聖跟薄皚珽分別給陳悠悠打了許多電話,也都沒有任何迴應。
估計陳悠悠早已經不用她之前那個號碼了。
喬貝琳拜託她之前去雨林探險的時候,認識的那支愛爾蘭探險隊的朋友,金髮美女愛麗莎,幫她在愛爾蘭當地打聽陳悠悠的下落。
但因爲陳悠悠就算真的去了愛爾蘭之後,肯定也是化名成其他名字,再加上她還有可能轉戰歐洲其他國家,至今還沒有任何消息。
而喬嘉寶目前爲止也沒有任何下落。
儘管她二叔二嬸已經急得團團轉了,把能想到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甚至附近的縣市全都跑遍了,還是沒有兒子喬嘉寶的下落。
隨着時間的流逝,喬嘉寶卻沒有任何消息,讓人難免擔憂,他是不是有可能遇害了。
但是她二嬸還是在那裏自我安慰,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只要沒確定她兒子喬嘉寶真的遇害了,他們都不會放棄尋找他。
她二叔喬志遠除了憂心兒子的下落,更加對這週末即將召開的喬氏股東大會憂心忡忡。
儘管他沒有說,陳悠悠盜取的是什麼文件,但能讓她二叔喬志遠憂心成這樣,必然不是一般的文件。
這份文件對他們喬家、乃至喬氏都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可是現在卻消失不見了。
無異於讓他們在喬氏股東大會上自斷一臂。
結合之前的情況,想要奪取他們父子喬家繼承權,在喬氏股東大會上跟他們一爭高下的人,就是她六姑喬安蓮跟三叔喬志航了。
若是以往喬志遠早就找這兩個人質問了,他也完全有理由懷疑,他們是勾結了陳悠悠,想要將他跟他兒子拉下位。
可現在喬安蓮跟喬志航正爲他們女兒喬貝婷的事情發愁呢?他們也是受害者,如今喬貝婷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始終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就像醫生之前所言的那樣成爲了植物人,喬安蓮跟喬志遠現在連參加喬氏股東大會的心情都沒有了,哪還有那個心思跟陳悠悠聯手盜取他的重要文件,再跟喬志遠他們爭啊。
所以說陳悠悠背後之人,肯定另有其人。
以喬志遠的分析判斷,陳悠悠的乾爹嚴強生是最有嫌疑的。
儘管陳悠悠本人逃去了國外,消失不見了,可是她的乾爹嚴強生還在國內。
他這幾日都在派人暗中監視着嚴強生的一舉一動。
雖然目前爲止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但他相信只要堅持下去,一定會有所發現。
同樣監視嚴強生的人,還有薄皚珽跟容佑聖的人。
他們這一點的想法跟喬志遠是一致的。
陳悠悠背後的幕後主使,很有可能就是她的乾爹嚴強生。
嚴強生這個人曾經有道上背景,在商場上向來又風評不佳,能夠指使陳悠悠做出來之前一些列的事情,並不奇怪。
沒準喬嘉寶的失蹤,也與他有關。
更何況嚴強生的嚴氏,一直對喬氏、薄氏虎視眈眈,用不正當競爭的手段,打擊競爭對手,讓自己上位,也是嚴強生以往的做事風格。
這天晚上,薄皚珽回來的很晚,喬貝琳這段時間都是等他回來了以後再睡的。
她一看到薄皚珽回來了,就立即迎上去問:“怎麼樣?有什麼新消息嗎?”
“陳悠悠跟喬嘉寶還是下落不明。”薄皚珽鬆了鬆領帶,有些泄氣地搖頭,坐到了沙發上休息。
“那嚴強生那邊呢?他那邊有什麼情況?”喬貝琳連忙也坐到了沙發上,着急地追問道。
薄皚珽深邃的眸子淡淡瞟過她一眼:“嚴強生還是跟以前一樣,每天不是去夜總會就是去一些娛樂會所,私生活豐富,沒有見什麼特別的人,關注什麼特別的事。”
“那就奇怪了,難不成嚴強生跟陳悠悠失蹤沒有關係?”喬貝琳微微疑惑。
難道是他們調查的方向出了問題?又或者陳悠悠背後的指使之人,根本就不是嚴強生。
“也許是他刻意假裝若無其事地模樣,這樣纔不會引起我們跟警方的懷疑。”薄皚珽漆黑如淵的狹長眸子裏,掠過一抹深沉。
現在不僅是他們,就連警方那邊也密切關注着嚴強生。
畢竟喬嘉寶跟陳悠悠訂婚宴當天,堂妹喬貝婷突然墜樓,而當事人喬嘉寶跟陳悠悠這兩個當事人又先後失蹤,造成了影響巨大,網上最近也在一直熱議這一事件。
警方那邊自然是希望早點破案,查清楚真相。
可現在這一事件的當事人,一下子失蹤了兩個,還有一個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唯一可以查下去的,就是陳悠悠的這個乾爹嚴強生。
嚴強生黑歷史不少,他們嚴氏也一直打着法律的擦邊球,行走在灰色邊緣地帶,早就是警方重點關注地對象。
警方也希望從嚴強生身上尋找突破口。
大概是因爲最近關注嚴強生的人有些多,他那邊反而沒什麼動靜,像以往一樣夜夜笙歌,風流成性,別的也就沒什麼了。
“也許吧。”喬貝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堂妹那邊怎麼樣了?醫生說她還有醒來的機率嗎?”薄皚珽沉穩的眸子投向她,關心地問道。
“貝婷啊。”喬貝琳提起她堂妹喬貝婷,便是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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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兩天才去醫院探望過她!她的情況很糟糕!”喬貝琳眉心輕皺,嗓音有些乾澀。
“怎麼了?”薄皚珽面色沉靜,疑惑地追問:“她不是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嗎?”
他最近都在派人查找陳悠悠跟喬嘉寶的下落,沒有關注喬貝婷那邊的情況。
“她的確是平安度過危險期了,撿回來一條命!不過——”喬貝琳頓了一下,表情凝重:“她這次墜樓,受的傷很嚴重,身體很多個內臟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損,醫生說能夠撿回來一條命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接下來的日子基本上是要在病牀上度過了,她會甦醒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
雖然她一直都不喜歡她堂妹喬貝婷這個人,可也沒想過她會出這麼大的狀況。
畢竟喬貝婷還這麼年輕啊,連結婚生子都沒有過,後半生就被醫生宣告爲植物人,這輩子等於毀了。
“醫生的話也不能完全信的,他也是基於現在這個情況喬貝婷的生命體徵做出判斷,但是喬貝婷還很年輕,以後身體狀況會不會自愈或者轉好還很難說,之前我車禍躺在醫院裏的時候,醫生不也預言我要一輩子做植物人了嗎?結果我還不是醒來了?”薄皚珽挑起眉頭,冷靜地勸說。
“是啊,你都沒事了!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奇蹟呢。”喬貝琳扯脣,點了點頭。
“你六姑喬安蓮那邊,現在有什麼反應?”薄皚珽幽深地目光直視向她,問道。
喬貝琳聳了聳肩:“還能有什麼反應?我六姑喬安蓮現在已經快恨死我二叔他們一家了,揚言一定要找喬嘉寶報仇,跟我二叔一家勢不兩立。”
“你六姑難道不知道警方還沒有最終確定犯罪嫌疑人,喬貝婷不一定是喬嘉寶推下樓的,也有可能是……”薄皚珽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目光幽暗:“跟悠悠有關。”
儘管這是他最不想面對的結果,他心目中的陳悠悠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理智卻清醒的提醒着他,如今的陳悠悠早已經不是當初他認識的那個陳悠悠了。
縱觀陳悠悠當年消失之後的經歷,再結合她現在的處事手段,他有種不祥的直覺,喬貝婷墜樓一事跟她脫不開干係。
而喬志遠文件被盜一事,跟她也有關聯。
總之這幾件事情應該都有聯繫,只是他現在還沒有想到,到底是什麼原因能將這幾件事情全都串起來。
“我們都跟六姑解釋過,可她現在根本聽不下去,她只認定喬嘉寶是害她女兒最大的嫌疑人,一心想要找喬嘉寶報仇。”喬貝琳眉眼糾結,俏臉上隱隱露出一抹難色,低沉地嗓音說道。
“可是喬嘉寶已經失蹤了……”薄皚珽深邃的目光幽幽,平靜地陳述一個事實。
喬貝琳無奈地嘆息:“是啊,我們也這麼對她說,但是我六姑堅持認爲喬嘉寶失蹤是畏罪潛逃,之所以警方這麼久都沒有抓到他,肯定是我二叔二嬸爲了包庇兒子,將喬嘉寶藏了起來,不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