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喬貝琳就接到了她六姑喬安蓮打來的電話,把她叫去了醫院。
她還以爲是堂妹喬貝婷出了什麼事。
結果到了醫院才知道,喬貝婷並無異樣,只是喬安蓮有事找她。
同時來醫院的人,還有她五姑喬安娜。
喬貝琳用眼神詢問喬安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喬安蓮爲什麼突然把她們叫來醫院。
不等她們開口詢問,喬安蓮已經主動說道:“這週末馬上就要召開我們喬氏的股東大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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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跟喬氏的股東大會有關。
喬貝琳心中微怔。
不過喬貝婷如今都已經躺在牀上昏迷不醒了,喬安蓮卻還能惦記着喬氏股東大會的事情,也實屬難得。
難道喬氏的股東大會,比她女兒喬貝婷還重要嗎?
“可是貝婷卻出了這樣的事情……”喬安蓮說到這裏喉頭都更嚥了,眼眶泛紅:“她怕是不能參加了!”
“六妹,你別傷心,現在醫療技術這麼發達,總有辦法能夠治好貝婷的。”喬安娜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喬安蓮又傷心了一會,這才吸了吸鼻子,重新擡起頭來:“我打算把貝婷名下的喬氏股份分別轉給你們,希望你們能夠代替貝婷,出席這次喬氏股東大會。”
“轉給我們?”喬安娜聞言一怔,神情驚訝。
就連喬貝琳也沒有想到,喬安蓮這次叫他們過來,是要把喬貝婷名下的喬氏股份轉給她們的。
“雖然不多,但我只有一個條件!”喬安蓮點了點頭,說出自己的要求:“你們到時候出席喬氏股東大會的時候,一定要站在我這一邊,絕對不能投票給喬志遠他們。”
“六妹,你還想跟二哥他們爭呢?”喬安娜識破喬安蓮的意圖,皺着眉頭,驚歎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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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喬貝婷都已經重傷成這樣,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了,喬安蓮還要跟她二哥爭喬氏繼承人之位,又有何意義呢?
就算她爭贏了,喬貝婷也無法再繼承她的位置,最後不是徒勞無功嗎?
“不,五姐,你誤會了!”喬安蓮搖了搖頭,目光凜然:“我要你們接手貝婷的股份,代表她出席這次喬氏股東大會,不是要跟喬志遠他們繼續爭什麼喬家繼承人之位的,貝婷現在已經這樣了,喬家繼承人之位現在對於我而言,毫無意義!”
“那你是……”喬安娜凝眉不解。
“我只是要聯絡喬家的人一起,反對喬志遠繼承這個位置。”喬安蓮眼眸猩紅,閃過一道深刻地恨意:“因爲他不配!”
“六妹,你這又是何苦呢?”喬安蓮頓時明白了妹妹的想法,嘆了口氣,真心地勸道。
喬安蓮眼眶不禁酸澀了起來,恨得咬牙切齒:“我的女兒因爲他的兒子,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醫生說貝婷百分之九十是要成爲植物人了,不可能再醒過來了,你叫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麼辦?我難道不應該給我女兒報仇嗎?喬志遠跟喬嘉寶父子絕對沒有資格接手爸的位置,繼承喬氏。”
喬貝琳聞言,頓時心中瞭然了。
原來今天喬安蓮突然把她跟五姑叫來醫院,還這麼大方地把她女兒的股份轉給她們,就是希望她們站在她這邊,在這週末的喬氏股東大會上,與她一起對抗她二叔那邊的勢力。
她跟五姑喬安娜雖然沒有喬氏股份,但畢竟是喬家的人,若是她們出席股東大會,跟她一起反對二叔那邊,顯然更加有說服力。
看來她六姑喬安蓮是鐵了心,要找她二叔一家報仇了。
“安蓮,貝婷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遺憾!可是現在警察不是還沒有調查清楚嗎?也沒有最終確定那天就是喬嘉寶推的喬貝婷啊?你現在就認定喬嘉寶害的貝婷是不是有些早了?那個陳悠悠也有嫌疑……”喬安娜試着勸說。
身爲喬家的人,她實在不願意看到他們兄妹不和,互相內鬥的情形出現。
“是啊,六姑,你現在下結論爲時過早了!據我瞭解,這個陳悠悠不簡單,她現在也突然失蹤了,而且還盜取了二叔的重要文件,我看她跟貝婷墜落一事,應該脫不了干係。”喬貝琳也在一旁說出自己的見解。
“你們都在替喬嘉寶狡辯!”喬安蓮面色難看,生氣地說:“我知道喬嘉寶是老爺子生前內定的繼承人,你們想要維護他,維護喬家的名聲,這我可以理解!可是他現在犯了這麼大的錯,這樣的人還有資格繼承喬氏嗎?你們也不怕喬氏落到他的手裏,以後會出更大的事?何況就算這件事跟那個陳悠悠也有關係,但這個陳悠悠也是喬嘉寶引進來的,喬嘉寶始終脫不了干係。”
聞言喬安娜跟喬貝琳互視了一眼,皆是沉默了。
她們都聽得出來,喬安蓮是認定了喬嘉寶還害她女兒的重要嫌疑人了,所以一定會跟喬嘉寶和他父親喬志遠作對,爲她女兒喬貝婷報仇了。
雖然她們都不能保證喬嘉寶一定是無辜地,但喬安蓮顯然已經先入爲主了。
更何況她原本就打算將這個喬嘉寶拉下喬氏繼承人之位,如今喬嘉寶又招惹到她女兒,她更加不可能放過他了。
“安蓮,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可嘉寶現在不是還沒有找到嗎?你要我們去喬氏股東大會上支持你,反對我二哥,這不是搞家族內鬥,擺明了給其他人看笑話嗎?”喬安娜很是猶豫,表情極爲慎重。
如果喬嘉寶現在已經被找到了,而且證實喬貝婷墜樓一事,確實跟她有關,她還有可能答應喬安蓮,跟她站在一邊,共同反對她二哥。
可現在喬嘉寶也下落不明瞭,具體什麼情況還得警方進一步查證,喬安蓮現在要求她們這麼做,完全是私人感情作祟,在她看來太過沖動了。
她可不願意讓他們喬家的人在喬氏股東會上不和,顏面盡失,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怎麼對得起死去的老爺子?
“喬嘉寶爲什麼還沒有找到,五姐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又或者你已經被我二哥收買了,決定站在他那邊了?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你不願意幫我跟貝婷討回公道,我也不怨你,只是從今以後你都不再是我的五姐了。”喬安蓮眼神嫉恨,把話說的很重,隱忍着怒氣說道。
“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被二哥收買,站在他那邊了?我跟他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了。”喬安娜臉色一滯,下意識地替自己辯解道。
“是啊,六姑,你錯怪五姑了!她真沒有跟二叔他們聯繫的那麼緊密,我跟她之所以認爲喬嘉寶沒有找到,是因爲警方那邊一直沒有找到喬嘉寶的下落。”喬貝琳也急忙替她五姑說話。
現在六姑已經跟二叔他們勢不兩立了,若是跟五姑再有隔閡、爭吵起來,喬家就真的亂成一鍋粥了。
“喬嘉寶分明就是被你二叔二嬸藏起來了,所以警方纔遲遲查不到他的下落。”喬安蓮冷哼一聲,表情不屑:“你二叔二嬸就是護犢心切,以前喬嘉寶小的時候他們就仗着老爺子的寵愛,過分溺愛他,造成喬嘉寶從小到大都無法無天、狂妄自大的性格,所以這次他一意孤行地非要娶那個陳悠悠,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結果果然就釀成大錯了吧?可憐我的女兒,無辜被他連累了!”
喬安蓮這話說得,好像她女兒喬貝婷就是一朵可憐兮兮地小白菜似的。
其實喬貝婷也不是省油的燈,那天她若是不去喬嘉寶跟陳悠悠的訂婚現場,不總是幸災樂禍地主動挑事找喬嘉寶的麻煩,他們兄妹也就不會起衝突,或許這場悲劇就能夠避免了。
所以這次的事情,平心而論,喬嘉寶是有錯,但喬貝婷自己也有錯,若是他們倆有任何一個人肯退一步,就不會是現在這種結果了。
偏偏他們倆從小都備受爺爺疼愛,養成了驕縱跋扈的性格,誰都不願意讓着誰。
再加上有個別有用心地陳悠悠夾在其中,利用了這對兄妹的矛盾。
“六姑,現在你說喬嘉寶是被我二叔二嬸藏起來了,那也是你自己的片面之詞,你可有什麼證據?”喬貝琳冷靜地反問道。
“證據?這還需要什麼證據?不是明擺的事嗎?”喬安蓮一張臉完全都扭曲了,堅持認定道。
“可是警察辦案都是講究證據的,你若是有切實的證據,你早就報警了,你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報警,說明你也沒有切實的把握,你又何必非要這麼一口咬定呢?”喬貝琳目光直視向她,嚴肅地啓脣道。
“就算喬嘉寶不是被你二叔二嬸藏起來了,他現在下落不明,也足以證明他有問題!如果他不是自己做賊心虛,跟我女兒貝婷墜落一事毫無關係,他爲什麼不敢現身?而是畏首畏尾地躲到了現在?”喬安蓮齜露着雙眸,雙手不由地收緊再收緊,怒不可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