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落施笑,並未再反駁什麼,“好吧,那我當時說了什麼?”
肖墨寒的目光復又落在被濺起的如絲水花上,帶着些許的迷離,“你說:肖墨寒,我可以愛你嗎?”他英俊的側臉在燈光下越顯迷離,卻又帶着明顯的傷痛。他恨,恨一時的躊躇徘徊,纔沒有抓住她的手。
張落施的臉色也黯然了下來,我可以愛你嗎?好熟悉的話語,多少次午夜夢迴,這一句淡淡的問,一直縈繞在耳畔。
一雙清澈的眸子竟染上了幾絲霧氣,“那你呢?你怎麼回答?”
頭頂傳來若有似無的輕嘆,毫無預兆的肖墨寒伸出手臂將她拉入胸膛,“從今以後,讓我來愛你。”他用情的吻着她的長髮。
“嗯。”張落施傷感的點頭。
肖墨寒又帶她來到了一棟山頂別墅。
今日的天氣很好,暮色沉下之後,繁星璀璨。
別墅的天台已被精心佈置過,見到二人走上來,小提琴師拉起肩上的小提琴,唯美的音樂在空氣中流淌。
一曲結束,肖墨寒微揚了手臂,穿着燕尾服的樂師十分知趣的退了下去。
“餓了嗎?先吃些東西吧。”肖墨寒拉着張落施在長桌旁坐下。
“燭光晚餐?”張落施笑,饒有性質的在餐桌旁坐了下來,拿起面前的刀叉切割牛排。
“嗯。”肖墨寒默然的點頭,十分貼心的將切好的牛排與她面前的盤子對換。
張落施溫柔含笑,故意拉長了音調,“沒看出來,肖總還挺懂得羅曼蒂克啊。”
而他的臉色卻黯然了幾分,切割牛排的手明顯一頓,“這些,是三年前準備給林落施的驚喜,可是她沒等到……就出了意外。”他的聲音淡的有些飄渺。三年前的那一場大火,對於肖墨寒來說,無疑是一場噩夢,即便僅僅是回想着,他都會不自覺的後怕。
“墨寒。”張落施心口不由得一痛,這疼痛好似從他身體上轉移過來的一樣。記得一首歌中唱到:因爲愛着你的愛,因爲夢着你的夢,所以悲傷着你的悲傷,幸福着你的幸福……張落施想,此時此刻,她終於感同身受了。
張落施伸出纖纖玉手,覆上肖墨寒手背。下一刻,就被他反握住。許久,兩人之間是彼此沉默着,只有兩只手一只緊握着,不曾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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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發現,這裏的景緻不錯。”良久後,肖墨寒打破了沉默,起身站到天台邊緣,雙手撐着白色欄杆,居高臨下的眺望着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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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的S市,四處閃爍着璀璨的霓虹。
肖墨寒鳳眸微眯,看着這座見證他成長的城市。在這裏,他遇見了他一生中最愛的女人,有過最刻骨銘心的回憶。
暗夜中,他高大的背影孤傲清冷,讓張落施覺得有幾分陌生。
夜微冷,她安靜的靠近,柔軟的雙臂從身後換上他的腰身,身體緊貼着他的,感受着他的氣息和溫暖。
“在想什麼?”她淡淡問道。
肖墨寒輕笑,“在想與你的回憶。”
“嗯。”張落施點頭。
“你什麼時候正式回到我跟小遠的身邊?”肖墨寒突然問。
“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談。”張落施無情緒的回了句。
肖墨寒知道她在敷衍搪塞,月色很美,他並不想因爲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壞了心情,於是,選擇了終止這個話題。
他轉身,將她柔軟的身子按入胸口,修長的手指撫摸着她如水草般柔軟的髮絲,指尖摩擦着她臉頰的肌膚,從纖長的睫毛,到小巧的鼻尖,再到櫻紅柔嫩的脣瓣。身體中突然點燃了莫名的火焰,他飢渴的滾動着喉結。
“施施,現在,我想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他揚了揚脣角,低頭便吻上了她的脣瓣。
張落施在他懷中很是安分,手臂環上了他的脖頸,踮着腳去去承接他炙熱的吻,並有些生澀的探出小舌去迴應他。
肖墨寒自然受不住她如此的挑撥,悶哼了一聲將她從懷中推開,漂亮的鳳目中,燃燒着熊熊的烈火,好似要將她點燃了一般。
“怎,怎麼了?”張落施無辜地眨着眼睛看他,對他突然的舉動,有些不知所措。
肖墨寒突然笑了,“有些事,好像應該重溫一下,或許你真的能想起什麼。”
他話落,手臂已經撤掉了長桌上手工精細,價格昂貴的金黃色桌布。
隨着桌布的掉落,燭臺、杯盞、還有價格不菲的碗碟叮叮噹噹散落了滿地。而肖墨寒那個始作俑者竟然毫無愧疚之意。
純黑色木質長桌,在暗夜中散發着幽暗的光芒。好似帶着魔力一般,引導着人們淪陷。
“肖墨寒,你發什麼瘋?”張落施微惱的開口,並未猜測出他的意圖。
直到,他將她打橫抱起,有些急躁的平放在桌面上。而他沉重的身體,下一瞬便壓了下來。
“你……不要。”她臉頰瞬間燒紅了一片,終於明白了他的企圖。
“我要。”他笑的越發邪氣,手指已經輕車熟路的撥開了她的鈕釦。
“肖墨寒。”張落施嚶嚀了一聲,並不反抗什麼,雙手無措的攤放在身體兩側,尖銳的指尖在堅硬光滑的桌面上留下一道道劃痕。
他的手臂環到她肩背,他滾燙的手掌遊走着。
張落施仰頭,迷離的目光中,倒影着漫天的璀璨繁星。腦海中瞬間如被雷擊,終於意識到,他們竟然在室外……
“別,別這樣,肖墨寒。”她推拒着他沉重的身體,兩只白皙的小腿胡亂的掙扎踢打。
他剛剛食之入味,怎麼肯放過她。他用腿緊壓住她不安撫的小腿,手掌向下滑動。
“施施,我已經等了你三年,你忍心嗎?”他凝視着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好像討不到糖吃的小孩子。
男人啊,一向是喂不飽的動物。什麼隱忍了三年,她分明記得那次酒醉,她早已給過了他。可是,他那雙期盼的眸……她承認,自己心軟了。一雙小手緊抓着他胸口的衣襟,一時竟不知該反抗,還是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