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爺爺喬振鴻、二叔喬志遠不禁都把目光落在了六姑喬安蓮和她女兒喬貝婷的身上。
“喬貝琳,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喬貝婷心中一急,立即不爽地叫道:“我昨晚去薄家宴會,跟薄皚珽道歉,那可是爺爺的意思,我跟我媽都是奉命行事,你自己不守規矩中途離場,怎麼好意思把責任推卸到我跟我媽身上來了?”
“道歉?如果你僅僅只是去跟薄皚珽道歉的話,有必要濃妝豔抹,還穿成那樣嗎?”喬貝琳冷笑着反問。
喬貝婷臉色微滯,仍舊強自辯駁:“我怎麼了我?我爲了表示對薄家宴會的尊重,打扮的漂亮一點,有什麼不對?”
“你穿的那麼暴露,把整個宴會上男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你身上去了,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你是故意去薄家宴會顯擺,當着薄皚珽的面勾搭漢子的呢?”喬貝琳眼神諷刺,無語地叫道。
“喬貝琳,你!”喬貝婷聞言臉上閃過一抹怒意,反射性地瞪向她。
她剛想和喬貝琳理論,一旁的堂哥喬嘉寶居然也教訓起她來了。
“堂妹,不是堂哥說你,昨晚你打扮的確實有些太過了!宴會上有多少雙男人的眼睛都恨不得粘你身上去,你穿成那樣去跟薄皚珽道歉,確實很不合時。”喬嘉寶眸色很暗,沉聲說道。
喬貝婷心中不滿,怨憤地回道:“堂哥,你怎麼也幫起喬貝琳說話了?”
“我只是就事論事,沒有偏袒誰的意思。”喬嘉寶假裝出一副公正的模樣,俊臉上面無表情。
“可是……”喬貝婷皺起秀眉,難以接受他如今的態度。
以前喬嘉寶可是常常幫着她一起打壓、欺負喬貝琳的,但凡出了任何事情,他們都是一起往喬貝琳身上推卸責任。
堂哥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不按常理出牌了?
“好了!”老爺子打斷了他們幾個人的爭執,薄脣微抿,渾身上下透着不怒而威的氣息。
其他的人不再敢多說一句,皆低着頭,等待着老爺子的教訓。
“昨晚的事,你們幾個都有錯!”喬振鴻沉着臉,深邃蒼勁地眼眸望向他們身上,不悅地指責:“貝琳,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該中途離場,尤其還是在薄皚珽出現、上臺說話的時候,你這個名義上的妻子竟然不在,太失禮了。”
“對不起,爺爺!”喬貝琳低頭道歉,“虛心”受教。
喬貝婷瞧了她一眼,表情嘲弄,自是有幾分得意。
爺爺喬振鴻威嚴的眼神馬上又瞪向了她:“還有你貝婷,我是讓你過去給薄皚珽道歉的,不是讓你去薄家宴會上釣金龜婿的?你打扮成那樣給誰看?你是不是還嫌自己之前悔婚的事情不夠丟人?生怕所有人都想不起來,當初人家薄皚珽爲了救你,出車禍在病牀上昏迷不醒的時候,你卻忘恩負義地甩了人家?”
“爺爺我……”喬貝婷從小被寵慣了,幾乎很少被長輩批評,聽到爺爺這番話本能地不服。
她剛想擡頭說些什麼,撞見她母親喬安蓮給她示意的眼神後,只好將準備脫口而出地狡辯之詞,嚥了回去。
“爸,婷婷已經知道錯了,她還小不懂事,昨天就是單純地想打扮的漂亮一點而已,沒有別的惡意,女孩子嘛,哪有不愛美的。”喬安蓮適時地替她女兒說話,臉上賠着笑臉。
喬振鴻這纔沒有繼續指責,又將目光落在了他平日裏最寵的大孫子身上:“嘉寶,你昨晚也有錯!我叫你一起隨她們過去,就是讓你好好監督她們,不要讓她們出錯!她們倆你也不看着一點!”
老爺子這番話雖然也是指責,但語氣明顯比之前和緩了許多,而且老臉上也沒有剛纔面對喬貝琳和喬貝婷時候的嚴厲表情。
可見老爺子並沒有真心責怪他這個寶貝大孫喬嘉寶,只是象徵意義上的一起說了兩句。
他剛纔已經批評了喬貝琳和喬貝婷了,若是對喬嘉寶一句話也不說,未免顯得他過分的偏心了。
喬嘉寶自然也領會到了爺爺的意思,他並沒有像喬貝婷那樣明顯的牴觸情緒,而是像喬貝琳一樣垂下頭來,“虛心”接受。
“是的,爺爺,昨晚我確實也有責任,以後我一定謹記!”
喬嘉寶的這番誠懇服從的態度,自然取悅了老爺子。
“好,嘉寶,你現在長大了,越來越有男子漢的擔當了!”喬振鴻十分滿意,之前冰冷的臉色也逐漸解凍。
還是這個孫子,最令他省心。
他們喬家總算是後繼有人了。
“這件事情,雖然你們都有錯,不過薄家那邊到底沒有追究什麼,何況昨天你們畢竟也都有到場了,只是沒有一直堅持到最後而已,既然薄家那邊沒有意見,這件事我就不懲罰你們了,但是你們必須要吸取教訓,以後遇到類似的事情,切不可魯莽行事,凡事要想想自己是喬家子孫的身份,顧全大局。”喬振鴻蒼老攫獲的雙眸裏閃爍着精光,渾厚的嗓音說叫道。
“是,爺爺!”喬貝琳、喬貝婷還有喬嘉寶齊聲。
“還有你們兩個長輩,平日裏有空的時候也要多教教孩子們,不要讓他們再犯錯!”喬振鴻又對身邊的兩個兒女囑咐。
“是的,爸!”喬志遠跟喬安蓮也不得不硬着頭皮答應。
“好了,我還約了人打高爾夫,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喬振鴻起身,向門口走去。
喬志遠跟喬安蓮連忙跟上去,送他們的父親。
見長輩們都走了,喬貝婷當即朝喬貝琳衝了過來,一張臉上滿是怒意,盯着她的眼睛都綠了。
“喬貝琳,你給我老實交代,昨晚你跟容佑聖去哪裏鬼混了?”喬貝婷嫉恨地怒吼。
“什麼容佑聖,我昨晚離開宴會後,就沒有再見過他了。”喬貝琳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回答。
說完她就準備離開了。
誰知喬貝婷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整個身子擋在她面前,不讓她離開。
“不許走,你不跟我說清楚,休想離開這裏半步。”喬貝婷瞪着她,蠻狠地命令。
喬貝琳不禁無語:“我都說了我昨晚離開宴會以後,就沒有再見過他了……”
“你胡說,你昨晚分明是跟他一起離開宴會的,說,你們去哪裏鬼混了?”喬貝婷表情怨恨,不依不饒地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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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一起離開宴會的?”喬貝琳隱忍着怒氣,眯着眼睛反問。
“我是沒親眼看見你們一起離開宴會,但是薄皚珽現身,在臺上講話那一會,這麼巧就只有你跟他兩個人不在宴會廳現場,你們兩個人之間還一起跳舞來着,肯定是你勾飲了他,叫他和你一起離開了。”喬貝婷自顧自地做出了判斷,一心認定就是喬貝琳勾飲了容佑聖,眼底起伏地都是對她的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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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已經警告過她了,叫她離自己的男人遠一點,沒想到喬貝琳竟然還這麼恬不知恥,當衆勾搭了她的男人,趁着薄皚珽在臺上講話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宴會去鬼混!實在太可惡了!
“我都說了我昨晚有急事,我朋友出了意外住院了,我昨晚離開了宴會後,就趕去了醫院,根本沒有見到容佑聖。”喬貝琳再一次無奈地解釋。
哪只喬貝婷根本不相信她的話,反而咄咄逼人地質問道:“你什麼朋友,這麼巧的昨晚就出了意外?你說啊,你朋友叫什麼名字?”
喬貝琳自然是不可能告訴她,昨晚林熙辰發生意外的事。
林熙辰是天皇巨星,昨晚的事情若是泄露半分,都會對他造成不小的影響。
gordon已經在媒體那邊嚴防死守,她又怎麼可能爲了向喬貝婷自證清白,把熙辰給抖漏出去呢?
“這是我的私事,沒必要告訴你!”喬貝琳嘴角一掀,並沒有絲毫打算告訴她。
“說不出來名字,就是你爲了搪塞爺爺,胡編亂造的藉口!”喬貝婷目光異常的刻薄與憤怒,兇狠地表情:“喬貝琳,你竟然敢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裏,在薄家的宴會上公然勾飲我的男人?”
喬貝琳白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想象力太豐富了一點啊?我就算是真的要勾飲容佑聖,也不會選擇薄家宴會上,衆目睽睽之下吧?我這不是擺明了讓你抓住把柄嗎?”
喬貝婷雙手攥緊成拳,聲音尖利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挑釁我?存心想要搶我的男朋友?”
喬貝琳正想說什麼,一旁的喬嘉寶突然開口幫腔:“好了,貝婷,你別鬧了!我相信貝琳!”
“嘉寶哥,怎麼現在你也倒戈向她了?”喬貝婷惱怒地叫道。
“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喬貝琳就算真的要勾飲容佑聖,也不至於選擇昨晚薄家的宴會上,我量她也不敢得罪爺爺,不把薄家放在眼裏。”喬嘉寶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喬貝婷重重地哼聲:“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這麼膽大包天,總之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