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很快就到了。
喬貝琳作爲女伴,陪同好友周柏歡一起參加了宴會。
在出席此次宴會之前,她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
一襲黑色的緞面晚禮服,雙肩微露,白皙的肌膚在衣料的包裹下似乎吹彈可破,腳上踩着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頭戴面紗,給人一種朦朦朧朧的美感。
她的身邊挽着身材頎長的周柏歡,今天的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窄版西裝,面容英俊,氣度不凡,整個人精緻又不失優雅。
他跟喬貝琳兩個人顏色一深一淺,倒是相得益彰。
他們走進宴會大廳的時候,裏面賓客雲集,衣衫鬢影,一派熱鬧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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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人都認出了周柏歡,紛紛走過來跟他打招呼。
也都對周柏歡今天身邊的這位戴着面紗的神祕女伴好奇了起來。
“柏歡?新女朋友?”其中不乏有些人調侃道。
“普通朋友。”周柏歡淡淡地扯脣。
他若說她是喬貝琳的話,肯定很多人都認識。
只是這樣一來,就暴露了喬貝琳的行蹤了。
“普通朋友?她爲什麼要戴上面紗啊?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嗎?”有些大膽的人乾脆直言不諱地問道。
“不想見你不行啊?”周柏歡恣意地挑眉,白了他們一眼。
他們正在說話間,喬貝琳則擡頭四下張望着,尋找薄皚珽跟陳悠悠的身影。
陸子瑤既然打聽到他們今天會出現在這個宴會上,肯定會出現。
只是她到現在也沒有看見他們。
喬貝琳正疑惑地想着,突然宴會廳的門口處傳來一陣騷動。
她跟其他人一樣,詫異地轉頭望去。
“是薄皚珽跟陳悠悠!”人羣中有人喊道。
喬貝琳眯起雙眼,定晴一看,果然是他們倆進來了。
陳悠悠今天一身豔麗的大紅色華麗禮服,面色紅潤、光彩照人,全身散逸着冶麗的風情,她整個人的鋒芒,怎麼掩藏都藏不住了。
她旁邊的薄皚珽,相較於她則顯得低調許多。
一襲剪裁合宜的黑色限量版手工西服,修長挺拔的身材將冷峻衿貴的氣質彰顯無遺,舉手投足間皆帶着一種上位者的卓然氣勢。
陳悠悠親密的挽着薄皚珽的手,一步步地走進宴會大廳,陪着他跟前來搭訕的人寒暄,笑得異常漂亮,眉宇間盡顯得意之色。
“這個陳悠悠,現在看起來好囂張啊。”
“能不囂張嗎?小三成功上位了!”
“自從半年前薄皚珽的原配喬貝琳失蹤了之後,一直都是她陪在薄皚珽的身邊。”
“我看他們倆是好事將近了,陳悠悠這個薄太太是坐定了!”
“真是老天不開眼啊,怎麼就讓這樣的女人小人得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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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你小聲一點,小心被她聽見了!”
“……”
喬貝琳聽着這些人不屑一顧地議論,表情複雜,心中亦是此起彼伏。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也沒想到自己失蹤後,陳悠悠是如此的風光得意。
難怪她一門心思地要將自己除之而後快,原來她不在了,她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貝琳,你沒事吧?”周柏歡轉頭看向身旁的喬貝琳,關切地低聲問道。
“沒有。”喬貝琳調整氣息,搖了搖頭。
“那些女人的八卦,你不必放在心上的。”周柏歡寬慰她道。
“我知道。”喬貝琳淡淡地回答。
她又看了一眼氣宇軒昂的站在衆人的面前,淡漠卻又不失尊貴優雅,被衆人衆星拱月般圍着的薄皚珽,和站在他身旁狀似羞赧,實則得意洋洋地陳悠悠,轉身向餐區那邊走去。
“我去吃點東西!”喬貝琳乾脆眼不看爲淨。
“我陪你一起。”周柏歡追上了她。
兩人去了餐區那邊,各自挑選了一些美食,填飽肚子。
這期間喬貝琳一直暗中觀察着薄皚珽跟陳悠悠之間的互動。
怎麼說呢?雖然陳悠悠極力地想要在外人面前,維繫她跟薄皚珽的親密關係,可熟悉薄皚珽的喬貝琳,還是看出來薄皚珽與她之間那種淡漠疏離之感。
很明顯,薄皚珽並沒有真心接受她。
一切不過是陳悠悠自己在外人面前故意表演而已。
喬貝琳這樣一觀察之後,心裏頓時舒坦了許多了。
她與周柏歡正閒聊着,就見薄皚珽與陳悠悠突然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周少?”陳悠悠挽着薄皚珽的手臂,過來與周柏歡寒暄。
周柏歡其實不怎麼愛搭理她,但礙於公衆場合,不能表現得自己太小氣了,怎麼說他今天代表的還是周家。
“嗯。”周柏歡漠然地點了一下頭。
“周少平日裏不是不喜歡這種商業應酬嗎?今天怎麼有這個興致,出現在這裏?”陳悠悠好奇地打探道。
“不喜歡不代表我不能過來應酬啊,這世上有些事情總是很無奈的。”周柏歡深看了薄皚珽一眼,意味深長道。
他這句話意在諷刺,薄皚珽不是也不喜歡陳悠悠,但還是得帶上她。
不過陳悠悠貌似沒有聽出來他這句話的諷刺,反而跟他們一起笑開了。
周柏歡心中更加的不屑。
就在這時候,薄皚珽突然偏過頭,輕啓薄脣問道:“周少,你身邊的這位小姐是?”
他這句話一出,就連他身邊的陳悠悠也不免多凝望向喬貝琳幾眼。
要知道薄皚珽向來性子淡漠,對很多東西都提不起興致,對女人來說就更加如此了。
無論多漂亮的女人,站在他面前,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他心裏有的人,一直是那個該死的喬貝琳,這一點陳悠悠很清楚。
也正因爲如此,這半年來她幾乎不擔心其他女人,勾飲薄皚珽。
因爲薄皚珽壓根不會對除了喬貝琳之外的女人感興趣。
可是今天,他怎麼突然就問起了周柏歡身邊的這個女人,難道她跟其他人有所不同嗎?
陳悠悠再一打量,發現這個女人居然是戴着面紗的,根本看不清楚容貌。
也正因爲如此,顯得她更加神祕起來。
沒準就是這個原因,吸引了薄皚珽。
陳悠悠心中頓時嫉妒不滿起來,但是表面上依然努力維持着笑容。
“是啊,這位小姐怎麼戴着面紗呢,好神祕啊。”陳悠悠假惺惺地附和道。
“她是我朋友!”周柏歡簡單地介紹。
薄皚珽深邃的目光落在喬貝琳的身上,儘管隔着一層面紗,但喬貝琳依然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眼底的迷茫和疑惑。
他似乎懷疑了什麼。
“周少,你的朋友爲什麼要戴上面紗呢?”陳悠悠眯起雙眼,好奇地追問。
心裏卻想着:這個女人肯定是爲了譁衆取寵,才故意別出心裁。
“我的朋友長得美若天仙,若是以真面目示人,被別的男人覬覦了美貌,怎麼辦?”周柏歡懶懶地掀了掀薄脣,故作苦惱道。
“周少,你還真是會開玩笑。”陳悠悠自然是一臉的不信。
長得美若天仙,能有多美啊。
要她看估計是個醜八怪,所以才得藏着掖着。
但不管怎麼說,爲了保險起見,她都不能再讓薄皚珽跟這個女人有過多的接觸。
陳悠悠急忙找了個藉口,將薄皚珽扯走了。
薄皚珽走得時候,還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喬貝琳。
“怎麼樣?你覺得他有沒有認出你來?”周柏歡湊過去,在她耳邊問道。
“不知道……”喬貝琳搖了搖頭,不確定地說。
剛纔薄皚珽確實多關注了她幾眼,還惹得陳悠悠不快了。
可他究竟爲什麼會突然關注她,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也許是對她的面紗感到好奇,也許只是隨口一問,也許是真的認出她來了。
不管怎麼說,她還要做進一步的試探。
“那怎麼辦?這個陳悠悠就跟狗皮膏藥似的,一直纏着薄皚珽,你就算想要接近薄皚珽,也沒這個機會啊。”周柏歡無奈地攤手說道。
“所以我才需要你幫忙。”喬貝琳轉過頭去,望向他。
“你要我幫你什麼?”周柏歡詫異地問道。
喬貝琳挑了挑眉:“很簡單,幫我引開陳悠悠就行了。”
“你要我幫你引開陳悠悠?我要怎麼引開她?”周柏歡抽了抽嘴角,苦惱地說。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咯,柏歡,一切就拜託你了。”喬貝琳眨了眨眼,面容上帶着一絲嬌俏,殷切地期盼道。
“好吧,我盡力而爲吧。”周柏歡不得不硬着頭皮答應下來。
“謝了!”喬貝琳微微一笑,歪着頭看着他。
周柏歡腦袋裏迅速思考着該如何引開陳悠悠的辦法。
突然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主意。
“貝琳,你等着瞧好了。”周柏歡揚起了薄脣,信心十足地笑道。
話落他邁開腳步,向一旁端着酒杯在宴會廳裏來回穿梭的侍者走去。
他對其中一個侍者說了些什麼,又塞給他一疊小費。
那名侍者立即端着自己托盤上的酒杯,走向了陳悠悠那邊。
趁着陳悠悠不備,侍者裝作不小心撞了上去。
他手裏酒杯裏的酒,全都倒了出來,灑在了陳悠悠今天穿的大紅色的華麗禮服裙子上。
“啊?你幹什麼?”陳悠悠臉色一變,連忙驚呼一聲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