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侍者連忙驚慌地道歉。
“對不起有用嗎?我身上的禮服都被你弄溼了!”陳悠悠不悅地發起了脾氣:“要你賠你也賠不起啊。”
“小姐,真的很對不起,要不我帶你去休息室裏換一件備用禮服吧。”侍者彎腰,繼續抱歉地說道。
陳悠悠臉色難看,很想將他痛罵一番,可礙於這麼多人在場,薄皚珽又在她身邊,她若是亂髮脾氣,肯定會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即便再不爽,她也只能嚥下這口氣。
“還不快上前帶路!”她喝斥那名侍者道。
侍者立即點頭,在前面帶路。
陳悠悠跟薄皚珽交代了一句,轉身跟那名侍者離開了。
這時候周柏歡已經回到喬貝琳身邊了。
“怎麼樣,我幹得還不錯吧?”他笑着向他炫耀。
“算你還挺有主意的。”喬貝琳瞥了他一眼。
“好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趕緊趁此機會,去找你的薄皚珽吧。”周柏歡挑眉示意她。
“嗯。”喬貝琳點點頭,向薄皚珽的方向走過去。
“皚珽!”她直直地來到了薄皚珽的面前,目光直視向他。
“這位小姐有事嗎?”薄皚珽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她,俊臉冷峻淡漠。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喬貝琳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她以爲自己只要開口喚他一句,他就該聽出她的聲音,認出來她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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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薄皚珽眸光深邃地凝望着她,薄脣輕啓,不怒自威。
“我……”喬貝琳臉色一僵,不得不上前向他湊近一步,想要悄悄告訴他。
沒想到她上前一步,薄皚珽反而後退一步,像是有意在跟她保持距離。
“這位小姐,還請你自重。”薄皚珽皺了一下眉頭,整個人看起清雋而冷漠。
他居然叫她自重?
喬貝琳簡直氣不打一處出來!
她是他老婆好不好?
他這都沒認出來,反而叫她自重!
“薄皚珽,你……”喬貝琳有些惱怒地瞪着她,正想開口。
這時候旁邊的一個男人竄上來,諂妹地笑着,與薄皚珽搭訕。
“薄總,我是御輝國際的項總,我對你仰慕已久,今日得以一見,當真是三生有幸啊。”男人主動伸手與薄皚珽握手,語帶恭維。
薄皚珽淡漠的臉上毫無表情,漆黑的眼眸掃了眼前的男人一眼,與他稍稍點了一下頭。
就這樣喬貝琳原本要說的話,被這個男人打斷了。
接下來她也沒有其他開口的機會了。
因爲即便沒有了陳悠悠,薄皚珽身邊也很快擠滿了人。
這些人將薄皚珽幾乎團團包圍了,哪裏有她插進去說話的份。
最後喬貝琳只能泄氣地無功而返。
“怎麼樣?怎麼樣了?”周柏歡連忙迎上去,關心地問。
“不怎麼樣,他根本沒認出我來。”喬貝琳耷拉着腦袋,失望地叫道。
“什麼?他竟然沒有認出你?”周柏歡表情驚訝,不可置信道:“你都來到她面前了,他身爲你老公連自己老婆都認不出來了?”
“可能是我戴着面紗的關係吧。”喬貝琳猜測道。
“或許吧。”周柏歡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按理來說,自己的老婆不應該認不出來啊。
喬貝琳只是臉上罩了一層面紗而已,她的身高體型都沒有變,聲音也還是她的。
薄皚珽怎麼會認不出來她?
是真的沒認出來,還是裝作不認識她?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薄皚珽真的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你以後要怎麼辦?”周柏歡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提醒她。
“我……”喬貝琳臉色微滯,心不自覺地往下一沉。
薄皚珽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在此之前她還從未朝這個方面想過。
“畢竟你跟他已經分開了半年多了,你現在又已經毀容了,男人都是顏控,你覺得像薄皚珽那樣的男人,還能一點不介意你現在這副模樣嗎?”周柏歡目光幽深地凝視着她,低啞地嗓音問道。
“我不知道……”喬貝琳的腦袋裏有些混亂,她設法想要逃避的現實,如今卻被周柏歡犀利地揭穿了。
她無法回答他,也無法接受薄皚珽真的會移情別戀。
“我去趟洗手間。”喬貝琳眸光閃爍了一下,撞開了周柏歡,隱忍着心裏的巨大悲傷,慌忙地朝洗手間奔去。
來到了女洗手間裏,她摘掉了臉上的面紗,看着洗手間裏的自己。
突然間心裏有着說不出的委屈跟憤怒。
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明明自己之前還是漂漂亮亮的一張臉,爲何一轉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如今連薄皚珽也認不出她來了,甚至還有可能嫌棄她,離她而去?
老天,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就在喬貝琳對着鏡子自怨自艾的時候,女洗手間內又走進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陳悠悠又換了一套禮服,不似之前的熱烈如火,這一身卻是潔白無瑕,看起來清純無害。
可是喬貝琳卻知道,這個女人清麗的外表之下,隱藏着怎樣歹毒的心思。
若不是她,自己如今也不會變成這副模樣。
自己的這張臉,就是拜她陳悠悠所賜。
不僅如此,她還差一點丟了性命。
“原來這就是你戴着面紗的原因啊。”陳悠悠來到她身後,冷嘲熱諷:“這麼醜陋的一張臉,難怪要戴上面紗。”
看來是她太草木皆兵了,這樣一個醜女人,怎麼能吸引薄皚珽的注意呢?
就算薄皚珽一時感到好奇,可是在揭開面紗,看到她這張臉之後,也絕對會倒胃口。
喬貝琳聞聲,迅速轉過頭去,狠狠地瞪着她。
“你瞪我幹什麼?我又沒有說錯,嘖嘖嘖,你的臉還真是難看啊。”陳悠悠嗤笑一聲,繼續嘲弄。
“陳,悠,悠!”見她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喬貝琳心中的恨意更甚,咬牙切齒地叫着她的名字。
陳悠悠面色一怔,立即聽出了她的聲音:“喬貝琳,原來是你這個踐人!”
喬貝琳也是驚愕。
她只叫了她一句名字,陳悠悠就認出來是她了。
她剛纔面對薄皚珽半天,薄皚珽居然都沒有認出來她是誰?
到底是陳悠悠太過關注她了,還是薄皚珽如今對她實在太不上心了?
“我是說怎麼派人到處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你,你果然還活着!”陳悠悠陰鷙地眯眼:“看來是周柏歡他們將你保護起來了。”
既然已經被陳悠悠認出來了,喬貝琳也索性沒必要再裝了。
“知道我還活着,你害怕了?”喬貝琳目光冷冽,直視向她道。
“怕?我爲什麼要害怕?”陳悠悠不以爲然地反問。
喬貝琳眯起雙眼,冷聲質問:“你就不怕我告訴皚珽,是你綁架的我,不怕我報警嗎?”
“你要是想告訴皚珽,剛纔見到他的時候就對他說了,你之所以沒有開口,是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要如何面對他吧?”陳悠悠冷冷一笑,囂張得意:“至於報警,你現在無憑無據地憑什麼誣陷我?”
喬貝琳聞言,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
陳悠悠這是篤定了,她就算活着回來了,也不能拿她怎麼樣,所以才格外的有恃無恐。
“你……”喬貝琳不禁氣結,眼裏浮現一股深深地恨意。
陳悠悠張狂地勾起紅脣,湊近她:“更何況,我能殺你一次,就能再殺你第二次!我總有法子,讓你這輩子都開不了口!”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喬貝琳憤怒地瞪着她,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忽然就朝着陳悠悠撲了過去。
她怒不可遏地掐住陳悠悠的脖子,眼眸猩紅,表情憤慨:“你還想殺我?你以爲我喬貝琳是這麼好欺負的嗎?”
“放、手……”陳悠悠猝不及防,被她撞在了洗手間的牆壁上,喉嚨處一陣的窒息,她幾乎透不過氣來了。
“你不是要殺我嗎?現在還怎麼殺我?”喬貝琳皺緊眉頭,表情狠戾。
之前她被綁去那個倉庫,之所以與陳悠悠對峙的時候處於下風,是因爲她當時被提前下藥了。
如今的她,未必不是陳悠悠的對手。
“你這個瘋女人!”陳悠悠憤怒地想要反抗,卻在看到她們身後出現的人後,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她故作柔弱,嬌嬌滴滴地喊道:“皚珽,救我……”
喬貝琳聽到她的喊聲,身子一怔,下一秒,耳邊就傳來了薄皚珽低沉憤怒地嗓音。
“你在幹什麼?”
薄皚珽竟然來了?!
“皚珽,救我!這個瘋女人不知道發什麼瘋,突然就……掐住了我……”陳悠悠委屈地衝他喊道。
“放開她!”薄皚珽幾步朝她們奔了過來,大步朝她喝斥。
喬貝琳表情僵滯,心更是狠狠地一揪。
薄皚珽居然在保護陳悠悠?
“我就是要掐死她,又怎麼樣?”喬貝琳心中不平,挑釁地迎上了他的眼眸。
她很清楚自己手下的力道,根本就不可能真的掐死陳悠悠。
陳悠悠不過是趁此機會,大呼小叫地博取同情。
可薄皚珽的態度纔是最傷人的,他竟然害怕她真的傷害到陳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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