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大廳裏,陳悠悠正欣喜地爲她的乾爹嚴強生跟薄皚珽做介紹。
“乾爹……”陳悠悠扯着笑臉,“這位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薄皚珽,皚珽,他就是我乾爹嚴強生。”
嚴強生懷中摟着那個身材凹凸有致的嫩模,痞氣的俊臉上泛起一絲淺薄的笑,伸出手掌:“薄總,久仰大名,幸會!”
薄皚珽面色平淡,毫無波瀾,嘴角輕輕扯動:“幸會!”
既然嚴強生主動伸手與他握手,他出於禮貌,自然也不好當中拒絕他。
於是薄皚珽也伸出他的手,與嚴強生簡單地交握了一下。
嚴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有些意味莫名:“薄總可是青年才俊,後生可畏啊,以後我們嚴氏要跟薄氏多多合作。”
“嗯。”薄皚珽挑了挑眉,目光淡漠。
“還有小女悠悠,以後也要勞煩薄總多加照顧。”嚴強生的語氣更加意味深長。
陳悠悠聽出他話中之意,臉頰含羞,跟着撒嬌:“乾爹……”
“悠悠是我兒時的故友,我們也算是舊相識,我自當照顧好她。”薄皚珽緩緩擡眸,不動聲色地說道。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把悠悠交給……”嚴強生正打算鄭重其事地託付。
“嚴董,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失陪了。”薄皚珽知道他要說什麼,有意打斷他的話,轉身離開了。
“你……”嚴強生不悅地皺眉,有些惱怒地瞪着薄皚珽離開的背影:“哼,不識擡舉!”
目前爲止,還沒有誰敢這麼不給他面子,偏偏這個薄皚珽就是個例外!
而薄皚珽也確實是有這個資本的,否則的話嚴強生也不可能看上他,想要他跟原配喬貝琳離婚,迎娶他的乾女兒。
就是薄皚珽這個倨傲地態度,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乾爹,您消消氣!”陳悠悠見狀,忙在一旁安撫。
薄皚珽若是這麼對她,她早就習慣了。
可是她乾爹嚴強生可是一個向來被人捧着的主兒,她可擔心乾爹一怒之下,就不讓她嫁給薄皚珽了。
“這個薄皚珽還真是跟傳言中一樣的目中無人。”嚴強生眯了眯眼,聲音清冷道。
“乾爹,皚珽他不是故意的……”陳悠悠急忙替薄皚珽說話。
“不過目中無人也沒什麼不好,但凡有實力的人都目中無人。”嚴強生挑眉,表情幽深。
陳悠悠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她知道乾爹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沒有生薄皚珽的氣了。
只要乾爹不反對她嫁給薄皚珽就好。
……
薄皚珽跟他們告別後,就第一時間去找喬貝琳了。
喬貝琳也去洗手間一段時間了,一直沒見到她回來,薄皚珽自然是有些不放心的。
他親自去找她,卻撞見喬貝琳正跟那個秦子韜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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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韜的身子還有意無意地靠喬貝琳很近。
“貝琳,聽說你老公薄皚珽有意要跟你離婚,迎娶那個陳悠悠啊?”秦子韜目光如炬地凝視着她,低啞地嗓音問道。
“沒有的事,你聽說錯了。”喬貝琳直接否認了。
她從洗手間離開後,就好巧不巧地撞見了秦子韜。
沒想到今天陳悠悠舉辦生日宴,竟是把秦子韜也給請來了。
算起來她跟秦子韜又有好長時間沒見面了,他還是跟以前一樣的不正經,喜歡亂開這種玩笑。
“是嗎?”秦子韜表情不信,質疑地反問道:“可是今天陳悠悠的生日宴,難道不是你老公薄皚珽爲她舉辦的?”
“是倒是,不過……”喬貝琳目光微滯,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秦子韜嘴角噙着一抹笑,“在我面前,你用不着掩飾什麼,反正就算薄皚珽另結新歡了,你不是還有我嗎?”
至少薄皚珽主動離婚,娶了別的女人的話,倒是給了他一個機會,也沒什麼不好。
“別開玩笑了,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我跟薄皚珽感情很穩定,生活的也很幸福。”喬貝琳抽了一下嘴角,急忙解釋道。
秦子韜眼底閃過詫異跟暗芒:“你們感情穩定?生活幸福?我怎麼沒看出來?”
這可不是他一個人在這裏亂開玩笑胡說,宴會上有不少人都在傳,薄皚珽跟陳悠悠非比尋常地關係。
甚至還有人說,一會陳悠悠就會當衆公佈她跟薄皚珽的關係。
到時候喬貝琳的處境一定很艱難。
“我們……”喬貝琳張了張嘴,正想跟他說什麼。
這時候薄皚珽已經朝他們走了過來。
“我跟我太太的婚姻生活,就不勞煩秦少操心了。”薄皚珽來到他們面前,一把摟住喬貝琳的纖腰,口氣透着篤定與霸道。
秦子韜見到他出現,不着痕跡地後退了一步,沒有再像剛纔那樣緊貼着喬貝琳了。
“皚珽……”喬貝琳見到他出現,也十分驚喜,她正愁着該如何應付這個秦子韜呢。
秦子韜的目光泛起一抹異色,饒有深意地說道:“我跟貝琳以前怎麼說也是同學,對她的近況我還是很關心的,若是薄總心中另有所屬,或者已經有了其他打算,應該早點告知貝琳!大家好聚好散纔是!”
“秦少過慮了,我跟琳兒感情一直很好,我心中的所屬就是她!”薄皚珽眸光回望着他,毫不猶豫地開口道。
秦子韜微眯起眼眸,在兩人身上徘徊打量,直言不諱地問道:“既然如此,那爲何今天生日宴上會有傳言說薄總你要拋棄貝琳,迎娶那個陳悠悠?”
“秦少也說那是傳言,傳言不可信!”薄皚珽目光直視向他,輕啓薄脣。
“……”秦子韜聞言,自然不好再說什麼了。
“希望薄總記住今天對我所說的話。”他聲音猶如大提琴絃音般低沉好聽,鄭重其事地告誡。
“多謝秦少對我老婆的關心,不過秦少所憂慮之事,絕對不可能發生。”薄皚珽緊緊凝着他,眸底如大海般深遂,極爲肯定地說道。
說完便摟着喬貝琳離開了。
兩人來到了餐區,薄皚珽讓喬貝琳就坐,他親自爲她取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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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秦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頭頂上突然響起了薄皚珽的嗓音。
喬貝琳擡起頭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取完餐回來了。
“我們是初中同學。”喬貝琳淡淡地開口。
薄皚珽漆黑的眸子變得深沉起來:“他好像對你很關切。”
喬貝琳笑着揚眉,貼近了他俊美如濤的臉:“怎麼,你吃醋了啊?”
兩人此時靠的很近,呼吸都幾乎融在了一起,薄皚珽可以近距離地打量着她。
喬貝琳清水曈仁漾着朦朧之美,嬌豔的脣猶如鮮潤的荔枝般,不禁令人有啃咬的衝動!
薄皚珽很想撲過去,咬上一口,可礙於現在他們是在宴會上,有這麼多人在場,這樣的想法只能作罷。
不過他依然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她,兩只深邃的眸子裏除了喬貝琳,幾乎容不下別人了。
“你是我的。”薄皚珽霸道的嗓音,不容置疑。
喬貝琳忍不住笑了笑,正想說些什麼。
耳邊只聽見“咔咔咔”地幾聲,他們下意識地轉過頭望去——
就見一個記者,正拿着手裏的相機,對準他們連拍了幾張照片。
“薄先生、薄太太,二位實在太相配了,你們剛纔深情凝望的那一幕,太打動人了,我忍不住就拍了下來。”那名記者急忙解釋。
喬貝琳臉色泛紅,帶着一抹羞澀。
她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見薄皚珽隱藏在暗處的保鏢,不知何時衝了過來,準備沒收記者手裏的相機。
“不好意思,薄先生不喜歡拍照,相機給我們,我們會雙倍賠償你。”保鏢向這名記者討要相機。
“可是……”記者有些不捨,他自認爲自己剛纔那幾張照片拍的太好了,若是把相機交給他們,讓他們把照片刪除實在太可惜了。
雙方正在對峙之際,薄皚珽低沉的嗓音突然發話了:“算了!”
短短的兩個字,保鏢立即作罷,退了下去。
“謝謝薄先生!”那名記者反應過來,連忙朝薄皚珽答謝。
薄皚珽這句話,就是默認他可以拍下來了。
“你是哪家媒體的記者?”薄皚珽頓了一下,又問。
那記者慌張的回答:“心悅報社的。”
“明天一定把這幾張照片放在頭版頭條上。”薄皚珽突然叮囑。
那記者愣了一下,隨即欣喜地點頭:“是!”
他還以爲薄皚珽問他是哪家媒體的,是要日後算賬找他的麻煩,原來不是,反而要他記得放上頭條。
這是薄總對他剛纔拍攝行爲的認可。
“你不是一向不喜歡拍照嗎?爲什麼會允許剛纔那個記者放你的照片?”喬貝琳遲疑地追問。
“我是不喜歡拍照,但跟你一起的照片就另當別論了。”薄皚珽薄脣微楊,高深莫測地笑道。
喬貝琳怔了怔,還想再問些什麼。
這時候陳悠悠已經登上了臺,整個宴會廳的燈光突然一下子暗了下來,所有的光束全都打在了臺上的陳悠悠身上。
賓客們全都朝臺邊圍攏過去,喬貝琳跟薄皚珽也互視一眼,站起了身,朝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