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全權負責,總行了吧?”金自強輕瞥了她一眼,揚起嗓音。
在他看來,喬貝琳越是這麼說,肯定越是隱瞞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小五在喬貝琳的示意下,不得不退到了一旁。
金自強走到了保溫箱前,試圖打開,卻發現這個保溫箱需要密碼。
“密碼是什麼?”他轉頭問喬貝琳。
“三個2,一個4,後面五個6。”喬貝琳淡淡地啓脣。
話音落下,金自強立即轉過身去,照着她提供的密碼,按開了保溫箱。
他剛打開保溫箱,立即傻眼了。
因爲裏面有一只蜷曲着蛇身的巨蟒,突然探出了蛇頭,嘴裏還吐着蛇信子。
“蛇!”金自強駭然地瞪大雙眼,心臟都驟然停止了跳動,他驚懼地高呼一聲,隨即兩眼一翻,當場暈了過去。
而那只巨蟒,探出來的蛇頭很快又縮了回去。
保溫箱裏的溫度恆溫在25攝氏度,而現在外面的室內溫度只有十幾攝氏度,足足低了十攝氏度。
蟒蛇是冷血動物,溫度下降就會冬眠,他們喜歡溫暖潮溼的氣候,不喜歡冰冷乾燥的環境。
現在保溫箱裏此時的溫度更適合它,於是它便很快縮了回去,不打算再出來了。
喬貝琳順勢走過去,關上了保溫箱的門。
“professor喬,要不要撥打120?”小五看着暈倒在地上的金自強,忍不住問道。
“用不着,一會叫趙翔他們把他扶到沙發上,休息一會就好了。”喬貝琳淡淡地回答。
“金教授醒來以後,不會向校長告狀吧?”小五不禁擔憂起來。
喬貝琳挑了挑眉梢:“是他自己不顧警告,非要看的,何況等他醒來的時候,這條蟒蛇應該已經不在我們實驗室裏了。”
就在這時候,吉娜已經打完電話走了過來。
“professor喬,林業部門的人說,他們一會就會派人過來。”吉娜稟報道。
她的目光落在了倒在地上的金自強身上,不由得一怔:“金教授這是怎麼了?”
“咎由自取!”喬貝琳薄脣一掀。
小五連忙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告訴吉娜。
吉娜聽完後忍不住感慨:“想不到這個金教授,一個大男人膽子居然這麼小?一條蟒蛇就把他嚇暈過去了?”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他會直接暈過去!”喬貝琳聳聳肩,心中十分地不屑。
剛纔這個金自強趾高氣昂地模樣,他們都看在眼裏。
她已經做好了,被他看到這條蟒蛇後,又像上次鱷魚事件那樣,他借題發揮,將她批評一通的準備了。
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金自強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直接被嚇暈了。
就他這樣的膽量,也敢來她的實驗室找麻煩?
“這金教授看着挺厲害的,沒想到這麼慫!”吉娜不禁驚歎道。
幾個女人都相視一笑。
晚上喬貝琳從s大下班之後,又去了一趟醫院,準備探望她爺爺。
自從她爺爺從醫院醒來後,她還沒有正式過去看過他一次。
上次她來醫院的時候,聽到病房裏爺爺跟六姑的對話後,就跟五姑一道離開了。
沒想到她這次來到爺爺的病房門口,竟然聽到裏面傳來她爺爺喬振鴻震怒地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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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竟然一直瞞着我?你們知不知道這對我們喬馬兩家的聯姻,造成多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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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貝琳聞言,立即頓住了腳步。
看來爺爺已經知道五姑砸傷馬國棟的事情了,正在爲此事發飆呢。
“爸,我們不是看您纔剛剛甦醒過來,怕您聽了這樣的事情,會受刺激嗎?”二叔喬志遠連忙賠上笑臉,解釋道。
喬振鴻冷冷地哼聲:“你們怕我會受刺激?那我現在知道了,就不受刺激了嗎?”
“……”聞言其他人不禁啞然了。
四叔喬志新壯膽問道:“爸,您是怎麼知道的?”
喬振鴻老臉一板,更加憤怒了:“這件事情早就在醫院裏傳的沸沸揚揚了!想必整個s市也早就傳遍了!你們竟然還想瞞着我!”
喬志新跟二哥喬志遠互視一眼,臉色都微微一滯。
他們已經跟醫院的醫生、護士,包括照顧老爺子的看護,全都打過招呼了。
沒想到這件事還是被老爺子知道了!
“爸,二哥、四哥也是爲了您好,要怪就怪五姐,平白無故地竟然鬧出這麼一出,這不是讓我們喬家糟心嗎?”六姑喬安蓮機智地轉移矛盾,適時地抱怨道。
聞言她四叔喬志新立即點頭附和:“是啊,安蓮說得對,誰想到喬安娜這次出手這麼狠,居然把馬國棟那小子砸成了植物人了!這下馬家可不會放過我們了!”
“四弟,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們喬家怕他們馬家似的?”二叔喬志遠犀利地眸子瞪向四叔。
“這……”喬志新表情一僵,瞬間啞然了。
“我們喬家何曾怕過任何人!何況這次是他們馬家理虧在先,我們喬家是受害者,外面的輿論都是幫我們喬家的,所以爸您放心,這件事情對我們喬家並未造成什麼影響,股市那邊我一直派人盯着呢,暫時沒什麼大問題。倒是他們馬家因爲這件事情,陷入負面新聞裏,股價一路下跌!”喬志遠認真地向老爺子稟報。
他的這番話,現在更得老爺子的心。
喬振鴻不管外面出了任何事,最關心的無非是他們喬氏的利益,只要股價不受影響,集團正常運作,這件事就不是什麼大問題。
“嗯,志遠,還是你有經驗!”他讚賞地評價了二兒子。
“都是爸教得好!”喬志遠謙虛地說。
看着老爺子表揚了二哥,喬志新跟喬安蓮眼裏都閃過一抹妒恨。
“爸,喬安娜現在已經被警方抓起來了,我們要不要幫她……”喬志遠主動詢問父親。
“不用管她!”喬振鴻冷冷地發話了,表情威嚴:“這件事怎麼說也是因她而起,就讓她在裏面待着,承擔她應該承擔的責任,也讓她吸取一些教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亂來!”
“是的,爸!”喬志遠領命。
“不過我們跟馬家的聯姻這次肯定是繼續不下去了,你立即找律師擬好離婚協議,寄給馬家,再找媒體公開我們喬家主動要跟他們馬家解除婚約一事,爭取輿論的支持!”喬振鴻繼續沉聲交代。
“是,爸!”喬志遠繼續頷首。
喬貝琳在門外聽着爺爺跟她幾個叔叔姑姑的對話,心中不禁寒涼一片。
她以前只是以爲爺爺跟她幾個叔叔、姑姑都不喜歡她五姑,可是她五姑畢竟是他們喬家的人,跟他們是一家人啊。
如今她五姑被曝出不堪忍受丈夫多年的家暴、出軌,奮起反抗,砸傷了丈夫馬國棟。
她爺爺跟她的這些叔叔姑姑,不但沒有作爲家人的一分憐憫跟同情,也沒有一絲想要搭救她五姑的意思,他們滿腦子想得都是喬氏跟喬家的利益,生怕五姑這件事影響了喬家和他們自己。
卻對她五姑長期遭受家暴虐待這件事,只字不提!
她五姑是代表喬家,去跟馬家聯姻,才遭此厄運的。
他們怎麼能無動於衷?冷漠至此?
難怪她五姑喬安娜之前會對喬家的人如此失望。
喬貝琳現在親耳聽到這些人的態度後,也對喬家的人大失所望起來。
他爺爺跟他這幾個叔叔姑姑所謂的親情,只是他們內部有限的親情。
像她五姑跟她這種早已經被喬家利用,淪爲聯姻的棋子,在他們的眼裏等同於外人。
她們的喜怒哀樂,都與喬家無關,喬家也不會對她們負責。
喬貝琳冷冷一笑,沒有再走進病房,而是轉身離開了。
她自己一個人隨便找了一家餐館坐下來,準備用完餐。
正瀏覽着菜單,突然對面落座了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影。
喬貝琳擡起頭來,驚訝地望向他:“你怎麼也在這裏?”
“你剛纔下車的時候,我就在天橋上看見你了,只是喊你的時候,你沒理我。”容佑聖挑了挑眉梢,薄脣輕啓。
喬貝琳微微尷尬:“不好意思,我剛纔沒聽見!”
“沒關係,只要你今晚請客補償我就好了!”容佑聖狹長的鳳眸一勾,折射出一抹邪肆,玩世不恭地說道。
喬貝琳笑了笑:“沒問題!”
說完她將手裏的菜單遞給他:“看看你想吃什麼,隨便點。”
容佑聖低頭瀏覽了一遍菜單,突然擡起頭來:“你呢?你想吃什麼?”
“我沒什麼特別想吃的……”喬貝琳聳了聳肩,表情幽暗。
其實她今晚沒什麼胃口,本來只是打算在外面隨筆吃一點就回去的,沒想到會遇到容佑聖。
既然他讓她請他吃飯,那就請他一頓好了,反正之前他也請過她。
“怎麼了?心情不好?”容佑聖目不轉睛地凝望着她,低聲問道。
喬貝琳點點頭,嘆了口氣。
“因爲你五姑喬安娜最近出的事?”容佑聖鳳眸裏掠過一抹深意,疑惑地勾脣問道:“薄皚珽沒有幫你擺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