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任嘉嘉再次去了沈熠的別墅,準備將房間裏剩下的東西一次過收拾好帶走。
來開門的傭人看見是任嘉嘉,連忙畢恭畢敬的給她開門,不敢有一絲怠慢。
畢竟昨天攔着任嘉嘉不讓她進門,還扔了任嘉嘉東西的傭人,連夜被沈熠辭退了。
過失被辭,就等於以後不用再在這一行混了。
原本他們都以爲沈熠不喜歡任嘉嘉,他也根本不在乎任嘉嘉。
然而經過昨天一事,他們感覺其實這位沈夫人在他們沈先生心裏,似乎也並不是那麼的可有可無。
因爲剛新婚的緣故,任嘉嘉其實也並沒有帶多少東西到沈熠的別墅裏來。
收拾了一個多小時,她就已經將東西全都收拾好了。
晚上,沈熠回到別墅。
趙管家接過沈熠脫下的西裝外套,“沈先生,今天任小姐來過,她將她房間裏的東西全都打包帶走了。”
沈熠冷峻的臉龐沒什麼表情的點點頭。
他邁着長腿來到任嘉嘉的房間,果然東西全都收拾帶走了。
沈熠薄脣微微抿了抿,最後轉身出了房間。
任嘉嘉將東西都從沈熠別墅搬出來後,回孃家住了兩天。
珍藏的獲獎作品和父母送的生日禮物被霍曦語故意扔了,她心裏真的太難受了。
“你怎麼了,跑回來住,還蔫蔫的,你老實說,是不是沈熠對你不好?”看任嘉嘉要死不活有氣無力的躺在沙發上,許又蓉忍不住問。
“媽,都說熠哥哥去出差,我想你和爸爸了纔回來住的。
熠哥哥出差了,要一個多星期纔回來呢,我不開心。”
任嘉嘉不想許又蓉擔心,便撒謊道。
而沈熠也確實出差了。
是沈熠身邊的祕書特意告訴她的。
畢竟她跟沈熠在沈老太太面前一直是夫妻恩愛,沈老太太要是問起,她連沈熠去出差了好幾天都不知道,一下子就露餡了。
“行了行了,才嫁過去,就一副沒了他活不了的樣子,你這樣,很容易被他拿捏住的。”
任嘉嘉不敢告訴許又蓉,沈熠早已將她拿捏的死死的了。
她的尊嚴一次次的任由他踐踏,她連反抗的能力也沒有。
“媽,你別擔心,他不是那樣的人。”
“媽有眼睛看,是你自己被愛情衝昏了頭腦。
還有,之前網上說你將那個設計師推下樓梯了,事情怎麼樣?
要不要媽媽買點禮物和你一起去看看她?”
“媽,不用了,都說了她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你看她在網上也那樣說,只是網友瞎起鬨,不相信而已。
我已經去看過她了,她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
“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媽,我想喫你做的蒜香排骨。”任嘉嘉抱着許又蓉的手臂撒嬌。
“知道了知道了,一天天就喫喫喫,別躺着了,再躺下去,骨頭都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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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又蓉絮絮叨叨的去廚房給任嘉嘉做蒜香排骨。
任嘉嘉就得了軟骨病一樣繼續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然而刷着刷着,卻刷到一篇新聞。
看到新聞的內容,任嘉嘉在家裏好不容易纔稍稍好起來的心情,又重新跌回了谷底。
原來沈熠出差都帶着霍曦語。
新聞上寫着,國際知名女設計師茱蒂疑似跟沈氏掌權人沈二少相戀。
兩人同住一酒店,前後腳出入。
新聞還附上圖片。
雖然圖片有些模糊。
但任嘉嘉還是一眼就認出沈熠那高大的身影,還有坐着輪椅的霍曦語。
沈熠是真的愛霍曦語啊。
出差都帶着她。
“在看什麼,看的這麼入神,叫你都不知道。”
突然聽到許又蓉的聲音,任嘉嘉有些慌亂的將新聞划走。
“哦,沒看什麼。”
“沒看什麼就趕緊來喫排骨吧,炸好了。”
看着熱騰騰香噴噴的酥炸蒜香排骨,任嘉嘉一時間卻沒有了任何食欲。
但她還是裝出一副口水都快流出來的模樣。
伸手就去拿。
卻被許又蓉兇巴巴的拍掉手。
“也不知道洗洗手,沈熠看見你這副模樣,都得後悔娶了你,快去洗手!”
“哼,他纔不會後悔呢。”
任嘉嘉嗔了一句,就噔噔瞪的跑到洗手間。
然而關上門那一刻,她卻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最後任嘉嘉洗了把臉,纔出了洗手間。
第二天,任嘉嘉搬回她的小公寓住了。
晚上的時候,任嘉嘉去了酒吧想喝點酒。
然而卻沒想到,會在酒吧門口遇見沈熠。
確實,沈熠今天已經出差回來了。
他穿着一身暗藍色的休閒西裝,稍微顯得沒那麼嚴肅難以接近了,然而身上依舊帶着拒人千里的冰冷。
他看見她,腳步頓住,清冷的墨眸,靜靜的看着她。
任嘉嘉卻完全不想理會他。
除了最初的視線交匯,她很快收回了視線,只當不認識她,踩着高跟鞋走進了酒吧。
看着任嘉嘉冷漠離開的背影,沈熠薄脣微抿。
任嘉嘉在吧檯前坐下。
叫了一杯長島冰茶。
酒剛上,薛子靈便到了。
薛子靈身邊還站着一個樣貌俊朗,身材高大的男人。
是薛子靈的哥哥,薛曜言。
“曜言哥,你怎麼也來了。”
“哦,他今天生日,說來喝兩杯。”薛子靈黑着臉說,顯然是不想薛曜言跟着來。
薛曜言沉默的點了根菸,煙霧朦朧了他線條剛毅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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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低沉,跟酒保要了杯酒,沉默的喝着。
薛曜言和薛子靈雖然是親兄妹,但他跟薛子靈鬼靈精的性格完全不一樣,有些沉默寡言。
任嘉嘉常說薛子靈是她爸媽在垃圾桶撿來的。
她哥沉穩優秀,但她就跟精神病院剛逃出來的一樣。
“曜言哥,你早說你生日啊,害我都沒給你準備生日禮物,今天你儘管喝,我請客。”任嘉嘉笑道。
薛曜言薄脣彎了彎,淡淡開口,“那就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