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沈西渡看到一家三口照片

發佈時間: 2025-02-17 14:4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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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渡放下手機,走進房間,只見安南月被保姆扶着,裙襬上點點血跡,似有流產跡象。

沈西渡臉色平靜,“怎麼了?”

安南月拉住他的手,“西渡,我肚子好痛。”

沈西渡眼神複雜的盯着她的肚子,腦海裏有一瞬想法一閃而過,但最終還是選擇將她抱起,送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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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安南月需要住院保胎。

醫生囑咐,“孕婦精神壓力大,作爲丈夫這段時間應該多陪陪她,不要給她壓力。”

沈西渡面無表情站在一旁,沒接醫生的話。

等醫生離開後,安南月小心翼翼開口,“西渡,寶寶不會有事。”

沈西渡冷漠迴應,“他能不能安全到這個世上全看他自己的命,南月,你不要對我有期待,讓你生下這個孩子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

安南月捏緊牀單,臉上露出虛弱笑容,“我知道,就算沒有名份,能讓我待在你身邊我已經很高興,西渡,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的改變。”

這幾個月來,她謹小慎微,賣乖討好,努力變回到他們初相識的時候。

他最喜歡她單純美好,她便努力回到過去。

總有一天,他會回心轉意。

女人懷孕,大概能多一分母性,安南月竟然期盼一家三口溫馨畫面。

直到她看到手機上談津墨抱着嘉辰,和容聆一起參加親子活動的照片。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指着照片告訴沈西渡:看,容聆早已經不愛你,你的兒子被其他男人抱着,說不定叫着別人爸爸。

但她現在已經學乖。

她要隱瞞這張照片,她不想沈西渡和容聆再有任何牽扯。


只是終究只抱不住火。

她不告訴沈西渡,自然有人告訴他。

當沈西渡看到照片上一幕,思緒回到他抱着嘉辰和安南月參加親子活動的那一天

風水輪流轉。

當他看着照片裏,三人笑得開懷,尤其是容聆。

他握着手機的手骨節泛白,手背筋脈鼓起。

心中怒意和不甘到達頂峯。

可下一秒,又全變成脣邊一抹陰測測弧度。

他已經快要忘記她的笑容,在他最近一年的記憶裏,她對自己從來都是板着一張臉。

原來,她還會笑啊。

他的臉色青白交錯,全身氣息緊繃地像要爆炸。

幾乎是沒有思考,他反手撥打容聆的號碼。

那邊接了,沈西渡卻退卻了。

他猛地掛斷,呼吸跟着急促,整個人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

十分鐘後,他調整好狀態,再次給她打了電話。

容聆接通,聲音如記憶中平和,“沈西渡?”

他哽了一下,“是我。”

“什麼事?”

他遏制住即將脫口而出的質問,想問他那張照片是怎麼回事?

可喉嚨努力吞嚥了幾下生生忍住,用一種難以想象的平靜語氣說,“我後天去港城,想和孩子們見一面可以嗎?”

後天是週末。

這幾個月來沈西渡一直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她也沒權利阻止孩子們見爸爸。

“好。你提前和我說,我送孩子們過去。”

掛了電話。

沈西渡臉色一變,轉身猛地將手機砸向門口。

推門進來的祕書若不是反應敏捷,就要被砸中。

他低頭,“沈總,您有吩咐?”

沈西渡吸氣,“給我定一張後天最早去港城的機票。”

“好。”

容聆掛斷電話後,談津墨正好從浴室出來。

對於談津墨從那天兩人爭執過後開始鬧脾氣,容聆有些無奈。

明明該傷心生氣的是她。

他和她冷戰算怎麼回事?

她走到他面前,遞給他乾淨毛巾,主動示好,“擦擦頭髮吧。”

談津墨卻只是看她一眼,沒接。

容聆以爲他還是不待見自己,只好收回手。

談津墨臉色一寸寸難看起來,他繞過她,掀被上牀,直接側躺背對着她。

容聆盯着他背影看了兩秒,爬上牀,拍拍他的肩,低聲勸,“睡覺的話頭髮要擦乾,不然老了會頭疼。”

沉默了幾秒鐘,談津墨又坐起身,一雙深眸瞪着她,“你若真關心我,不會主動點幫我擦?”

容聆愣了愣,“哦,好。”

他太高,她坐着夠不着,只好跪站着,輕柔地將他一根根頭髮擦乾。

他頭髮乾的很快,幾乎擦了一遍,就乾的差不多了。

談津墨覺得自己是找罪受。

她跪在自己身側,鼻腔裏縈繞的都是她身上淡淡體香,這種味道對於他來說堪比催情。

他突然環住她的一尺七寸腰,收緊雙手,臉貼着她心口。

容聆動作一頓,繼而心跳加速。

她想推開他——他一定能聽到自己失控心跳。

“談生……”她聲音有些啞,帶着微微的顫。

他卻摟得更緊,“我們不要冷戰了。”

容聆想說,她沒有和他冷戰,這些天她還一直主動找他說話的。

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點頭,“嗯。”

她同意了。

可又不是談津墨想要的結果。

他想要她回到之前,可到底有些說不出口。

容聆推了推他,他不肯放。

她只好提醒,“我有話和你說。”

“你說。”

他聲音有些悶,身體也有些燙。

容聆總覺得兩人姿勢太過璦昧,尤其他的頭還靠在胸前,這讓她呼吸有些急促。

“你先放開我。”

談津墨倒是配合着鬆開,“你要說什麼?如果是離婚,我告訴你不可能。”

容聆頓了下。

沒想到談津墨會往這個方面想。

是不是這兩天他躲着自己是怕自己提離婚?

想到這個可能,容聆心臟微緊。

“不是。”

容聆否認。

兩年還沒到,如果不是他主動提,她不會提。

畢竟這兩年她是來報恩的。

哪有恩報到一半,自己就說不報了的?

她嘆氣,如實告訴他,“後天沈西渡來港城,他想見只只和嘉辰,我會送他們去見他。”

談津墨徹底鬆開抱着她的手,表情僵硬,“你們聯繫過?”

容聆承認,“剛纔他給我打了電話。”

“你有沒有告訴他我們結婚了?”

容聆搖頭,“我不想節外生枝,我承諾過他兩年內不會再婚。我和你雖然是協議,但畢竟是已經結婚,是我先毀約。”

談津墨盯着她,神情晦暗不明。

容聆垂眸。

兩人坐在牀頭。

好一會兒,談津墨開口,“以後是不是只要沈西渡想看孩子,你就要和他見面?”

她自然也不想和沈西渡見面,但是目前來說,她不放心沈西渡單獨和孩子們在一起。

她只好說,“這是第一次,我不放心。”

談津墨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讓保鏢跟着。”

“好。”

兩人沒再說話,各自躺下。

週末一早,容聆收到沈西渡信息,是酒店地址。

她準備起牀,卻被談津墨翻身扣住腰,他聲音有點悶,臉側的鬍渣摸索着容聆的頸部。

突如其來的親密讓容聆不知所措。

他昨天一天臉色都不太好,容聆以爲他還在生氣,今天一早這舉動直接讓她呆住。

他悶聲問,“你會回來的是不是?”

容聆反應了兩秒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她失笑,“只是送孩子們去見他,當然會回來。”

談津墨緊繃的身體有些放鬆,他擡頭,盯着眼前這樣素淨的臉,突然有一種想要有一種和她生米煮成熟飯的衝動。

好像只有這樣,她纔會徹底屬於他。

但他有強大自制力,清楚可能只是清晨的衝動,他放開她躺到了一邊,深深呼氣。

容聆自然感受到他的異樣,紅着臉趕緊逃下牀。

三個人出門的時候,談津墨站在門口送他們。

車上,兩小只聽說要去見沈西渡,很是期待,可只只又嘆氣,“要是daddy能一起就好了,他一個人在家好可憐。”

容聆囑咐他們,“在爸爸面前,不要提daddy。”

只只人小鬼大,“我知道,爸爸會喫醋嘛,我不說就是了。”

容聆拿她沒辦法,默認她這種說法。

車子到酒店後,是沈西渡助理在下面接他們。

“容小姐,沈總在房間,叫我下來接只只和嘉辰。”

這意思就是不想見她了。

容聆並不在意沈西渡還記恨自己,但沒見到人,她也不放心把兩個孩子交給助理。

助理看出她猶豫,提議,“您要是不放心,和我一起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