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又氣又恨,但是王家的人與他一脈相承。
如果不把王家的人撈出來,她這個皇后的臉面往哪裏擱?
所以王皇后看王蘭芝就格外的不順眼。
王蘭芝也感覺出來,王皇后對她的厭惡。
自從嫁給太子之後,王皇后就沒有給過她什麼好臉色。
每一次王蘭芝來見王皇后,都會被王皇后晾在寢宮門外很久。
但就像王皇后現在所表現出的那樣,就算王皇后再不喜歡王蘭芝,最後也會讓王蘭芝進入皇后寢宮。
畢竟後宮之中那麼多人看着。
如果王皇后不喜歡王蘭芝的風聲傳出去,所有的人都會知道,王皇后對母家不滿。
最後,這個迴旋鏢都會打在皇后自己的身上。
王皇后怒氣衝衝的走在最前面,王蘭芝想要跟在王皇后的身後,卻被王皇后身邊的宮女擠到了最後面。
王蘭芝回頭看向太子,她伸手抱住了太子的胳膊。
太子再一次揚手,打開了王蘭芝。
王蘭芝的腳步一頓,站在了原地。
她的身後,白洛洛一臉笑容的走上前,
“太子妃姐姐怎麼不走了?”
“王家惹了這麼大的事,太子妃姐姐應該與王家同氣連枝,一同到陛下的面前想想辦法纔是。”
王蘭芝狠狠地瞪着白洛洛,她咬牙切齒的問,
“你一直都在騙本宮!”
話是詢問的,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白洛洛輕輕地笑了笑,“妹妹還以爲太子妃姐姐進了東宮,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成長。”
“怎麼姐姐到現在還這麼天真?”
“也難怪姐姐在與楚淨月鬥爭之中,從來都沒有佔過上風。”
楚淨月那是敗在她那個阿爹阿孃的手裏,還被她阿孃折騰進了兵馬司。
如今楚侯爺的死還在調查。
白洛洛上次花錢找人打聽了一番,就是想要知道,楚淨月究竟還有沒有可能從兵馬司出來?
得到的消息讓白洛洛很滿意。
兵馬司的人,這次十分認真謹慎的對待楚侯爺的死。
據說查出了不少的東西。
包括楚侯爺在生前,渾身都是屎尿,很明顯的並沒有被好生的照料過。
而以楚侯爺的身子骨,他原本還能夠撐一段時間再死的。
爲什麼楚侯爺臨死之前,渾身都是屎尿與蝨子?
而楚侯爺彌留之際,照顧他的人便是周明珠。
那段時間楚淨月也住在侯宅,楚淨月是被楚侯爺養大的。
現如今楚淨月的名字,還掛在楚家的族譜之上。
大盛朝又崇尚孝道。
不管楚侯爺的死有沒有貓膩,他被人這樣糟蹋,楚淨月卻視而不見。
就已經觸犯了大盛朝的律法。
此事還牽扯上了東宮,給東宮太子的臉上狠狠的抹了一臉黑。
想來,楚淨月這輩子要回東宮已經不可能了。
白洛洛笑着往前走,跟在太子的身後。
留下一個被冷落的王蘭芝。
王蘭芝的眼中迸發出恨意,她盯着白洛洛的脊背,垂落的手捏緊。
最後王蘭芝跟上了王皇后的隊伍,一同來到了白景帝煉丹的丹房前
原本按照以往的經驗,王皇后不一定能夠接近丹房。
他們之前嘗試過很多次,在剛剛要靠近丹房的時候,就被白景帝的人攔了下來。
無論王皇后和太子說些什麼,白景帝的人就是不會放王皇后與太子進入煉丹房。
所以王皇后也只打算在丹房的外面,她寄希望這一次因爲人多,鬧騰出一點動靜來。
好讓白景帝出來見她一面。
但是沒想到,當他們一行人趕過去的時候,丹房外面並沒有人攔着他們。
王皇后心頭一喜,帶着一羣人進了白景帝所在的丹房宮。
剛剛進入丹房前面的大殿,這裏已經被佈置成了一個道館的模樣。
白景帝就盤腿坐在蓮花寶座上,一派仙風道骨。
但與往日違和的,是白景帝的懷裏,還抱着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嬰兒。
他一臉慈愛的看着懷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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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這孩子,長得像朕。”
都說外甥像舅,南辰橈小時候長得像白景帝。
但長大之後反倒不怎麼像了。
白景帝看着懷裏的南天賜,他現在越看越喜歡這孩子。
看,這孩子多像他啊。
王皇后和太子一進大殿,看到的便是南初箏和臉上戴着面具的南辰橈,兩人就坐在白景帝的身邊。
看起來,他們纔是一家人。
而這一幕,讓太子更加內心不平衡。
他長這麼大,父皇從來沒有用過這種慈愛的眼神看過他。
他就不明白了,那個閻羅司司主和父皇是什麼關係?
南初箏不過給閻羅司司主生了一個兒子,父皇便寶貝的跟個什麼似的。
“兒臣參見父皇!”
太子特意上前用着很大的聲音。
白景帝懷裏,正打了個呵欠,準備睡覺的南天賜小身子猛然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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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被嚇到了似的。
小嘴巴一撇,黑亮亮的眼睛裏透着一絲委屈,望着白景帝。
那一瞬間,白景帝的心都被疼壞了。
“滾下去!”
白景帝想要呵斥太子,但又怕自己的聲音太大,嚇壞了小天賜。
再加上他常年修身養性,這一生所謂的呵斥並沒有什麼威力。
太子自然不怕。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太子不但不滾下去,他還上前兩步直接站到了白景帝的面前。
此時的太子內心不但充滿了嫉妒,他還有一種濃濃的危機感。
白景帝的身邊放着一卷聖旨。
太子看到聖旨上寫着的大致內容,就是要封南天賜爲郡王。
這個小雜種不就是姓南嗎?
他何德何能,不過剛滿月就被封爲郡王?!
那讓這個小雜種長大了,將來豈不是下一個權傾天下的南家人?
“兒臣覺得這個孩子來歷不明,望父皇三思。”
太子大概真的被嫉妒衝昏了頭,竟然伸手就來拽白景帝懷裏的南天賜,
“兒臣將他抱下去,免得他在這裏吵鬧了,父皇打擾父皇談正事。”
然而太子的手還沒有伸向南天賜,南初箏便緊張地站起了身。
下一瞬,南辰橈的手伸出來,握住了太子的手腕,
“太子殿下,我兒子可不是你能碰的!”
白景帝也難得生氣,他也不仙氣飄飄了,也不修身養性了。
衆人只見白景帝從蓮花座上,抱着南天賜起身,就踹了太子一腳,
“朕看你這個太子是坐膩了,整天除了在你的冬宮之中和你那幾個女人私混,你毫無建樹。”
“朕要削了你這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