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萍萍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
丫鬟連忙安慰道,“公主,您別傷心了,如今我們已經看穿裴大人的真面目了,他就是個虛情假意的男人,不值得您爲他做這麼多,我們回宋國吧。”
司馬萍萍一聽丫鬟罵裴慕之,她立即不高興了。
她收起眼淚,臉色冷了下來。
“放肆!”司馬萍萍語氣嚴肅,“不許你這麼說他!”
“公主!”丫鬟不服氣,準備繼續勸司馬萍萍。
司馬萍萍冷冷地說道,“我不走!也堅決不走!”
“我等了他十年!整整十年!我怎麼可能放棄?”
丫鬟無奈地說道,“公主,可是裴大人已經有孩子了。”
“有孩子又怎麼樣?”司馬萍萍不以爲意,“怎麼一直沒有聽你提到,那個孩子的娘是誰?”
丫鬟搖頭,“只知道孩子的娘死了,其他的信息一無所知。”
司馬萍萍臉色微微緩和,甚至還帶着三分喜色,“那人都死了我還怕什麼?我只要繼續對他好,對孩子好,總會感化他的。”
“而且,小孩子又單純,誰對他好,他就喜歡誰,只要我真心對他好,假以時日,他肯定會喜歡我的,他只要把我當做他的母親,我就能成功嫁給裴大人。”
丫鬟道,“公主,可是,如今我們連裴大人都接近不了,又如何接近得了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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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何接近不了?”司馬萍萍心裏自有計劃,“我要正大光明地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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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丫鬟的疑惑中,她繼續說道,“明天是新年初一,我要光明正大地去丞相府。”
到了第二天。
司馬萍萍沒有敢直接去丞相府。
她在京城待了近十年,可是,由於她要恪守禮節,不能做出過分的事影響大啓和宋國的邦交。
再加上裴慕之的刻意疏遠。
其實,她和裴慕之並不親近,和裴府的人也不熟。
這樣獨自一人貿然前去,很沒有禮貌。
於是,她先去了秦王府,找到蕭圓圓,邀請蕭圓圓和她一起去丞相府。
正好,蕭圓圓也打算去看看裴慕之帶回來的孩子。
二人結伴同行。
到了丞相府,裴慕之不在府裏,他進宮了。
裴慕之身爲一國之相,曾經的大啓第一公子,第一先生,他的一言一行,都是大啓人的楷模。
突然爆出他有私生子,這在百姓心中,會產生極壞的影響。
於是,大清早的,嘉盛帝就宣他進宮了。
“裴慕之,你知道如今坊間傳言都是怎麼說的嗎?”嘉盛帝沉着臉問。
“臣知道。”裴慕之道。
傳言罵他,和那女子有了孩子,都沒有給她名分,道貌岸然,品性不端,侮辱斯文,不配爲相。
“知道你還這麼做?”嘉盛帝有些生氣。
裴慕之道,“皇上,錯已鑄成,臣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不辯解,不反駁。
這是他對他爹孃的態度。
有時候,解釋越多,錯越多。
索性,他都認了。
嘉盛帝更不高興了,“任何懲罰?不做丞相,你也願意?”
“臣願意。”裴慕之沒有任何的猶豫和留戀。
嘉盛帝不解地問,“你這是爲何?給朕一個解釋。”
依照裴慕之的心性,他都能和那個女子有孩子,那他一定是愛慘了那個女子。
畢竟,像司馬萍萍這樣優秀的女子,爲他獨身一人來到大啓,守了他十來年,他都將她拒之於千里之外。
那這個和他生孩子的女子,一定是深得他心的。
依照裴慕之今時今日的地位,他想要的女子,又怎麼可能得不到?
而且,他重承諾,品行端,也不可能做出有了孩子,不給女子名分的缺德事來。
排除種種因素,裴慕之的這行爲,就令人十分費解。
裴慕之道,“皇上,臣沒有做傷天害理之事,我給了孩子一個家,至於其他的謠言,臣會置之不理。”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嘉盛帝真是氣得不輕。
這裴慕之明顯是不想說實話,偏偏他認錯態度很好。
他也認罰。
可是,嘉盛帝怎麼可能真捨得革去他的丞相之位?
因爲裴慕之太完美了,所以,他的一點錯都會被無限放大,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
不過,他這點錯,根本不算什麼,完全沒有到革去官職的地步。
再說,如今大啓,有丞相之才的,除了紀南汐,就只有裴慕之了。
因爲這點小事把裴慕之的官職革去了,大啓就沒有合適的丞相了。
嘉盛帝煩躁不已,“罷了,罷了,朕懶得管你的閒事。”
“多謝皇上。”裴慕之道。
嘉盛帝想了想,還是叮囑了幾句,“朕不管你用什麼方式,把對老百姓的影響降到最低,以最快速度,止住謠言!”
“是,皇上,臣遵旨。”裴慕之領了命令,出宮以後直奔丞相府。
等到了丞相府一看,蕭圓圓,司馬萍萍正在和裴臨玩耍。
蕭圓圓因爲曾經照顧過蕭明朗和蕭明玉的原因,她和裴臨倒是玩得來。
司馬萍萍在一旁看着,說不上話。
見到裴慕之來,裴臨先喊了一聲,“爹爹。”然後縮在裴慕之懷裏。
“三哥。”蕭圓圓道。
“裴大人。”司馬萍萍也跟着打招呼。
來者是客,裴慕之知道二人來的目的,他朝司馬萍萍客氣地點頭。
司馬萍萍有些緊張,她高估了自己的勇氣。
在面對裴慕之時,她心虛得很。
況且,今天她是帶着目的來的。
她連看都不敢看裴慕之。
裴慕之問蕭圓圓,“你平時那麼忙,怎麼今天捨得來看三哥了?”
他是明知故問。
蕭圓圓道,“我想來看看臨兒。”她倒是坦蕩。
裴慕之又問司馬萍萍,“公主,你呢?”
司馬萍萍聽到裴慕之突然問自己,她更慌了。
可是,她又不可能說,她是來接近裴臨的。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於是,她將求救的目光投到了蕭圓圓身上。
蕭圓圓搖頭,示意她自己說。
有些事,得自己努力。
司馬萍萍無奈,只得說,“我也是來看孩子的。”